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在三国二十四将排名中,关羽比马超和张飞的位置都高,这样排有道理也没道理:关羽温酒斩华雄过五关斩六将擒于禁斩庞德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就是把他排在第一位也有道理;典韦的武功也就是跟许褚不相上下,算起来绝不可能是关羽张飞马超的对手,但却位列三甲,实在是没有道理。 典韦的武功,或许比许褚还略逊一筹,所以面对嚣张的吕布,许褚主动出马单挑,而典韦是在曹操的指令下才上前帮忙,这样看来,连典韦也承认自己的勇悍不如虎痴许褚,而许褚在三国二十四将中仅位列第八,还在老将黄忠之后,这显然有点不公平。

一说三国二十四将和温酒斩华雄过五关斩六将,读者诸君就知道咱们今天的依据是《三国演义》而非《三国志》——没错,咱们今天的话题,就是以《三国演义》为依据,看看关羽在三次单挑中暴露出的武功弱点,然后再讨论一下关羽入川挑战马超,会不会有去无回。 要是以正史为依据,说关羽是三国第一名将也不为过,但是以演义小说为依据,武圣关羽的武功弱点就很明显了。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像吕布赵云那样既擅长远攻又擅长近击的武将很少,尤其是吕布辕门射戟,赵云射落船帆,都可以排进三国箭术前五名,而关羽显然不精于此道——这就是关羽武功的第一个弱点,他虽然是马弓手出身,射箭技术也可以,但却不善于避箭。

关羽在长沙之战和襄樊之战中三次中箭,一次比一次严重。在长沙城下,如果黄忠把瞄准点下移一尺半,即使有美髯防护,关羽的咽喉也难免中箭,那时候刘备就只能屠了长沙城泄愤了。 在樊城之下,关羽又两次中箭,第一次是被庞德射中左臂,“幸得箭射不深,用金疮药敷之”也就好了,并不影响他后来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 庞德一箭之仇,关羽原本就没想报,在生擒庞德之后,还很耐心地进行了劝降,可惜庞德油盐不进,关羽只好将其斩杀后“怜而葬之”——庞德之子庞会做事很不地道,入川之后杀了关羽遗属。

庞德那一箭的后果并不严重,但是在樊城之下,关羽右臂又中了一支带毒的弩箭,这回就比较严重了:不但当场跌落马下,而且后来还不得不刮骨疗毒,以至于在跟徐晃的对决中因为“右臂少力”而没有在八十回合之内将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斩杀,也导致了襄樊战役的崩盘。 徐晃跟关羽大战八十回合,并没有占据上风,他那把大斧子,看起来也不是很厉害,但是在打斗中,却也能让我们看出关羽武功的第二个弱点: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过于沉重,使得关羽不耐久战,如果三十回合不能把对手斩于马下,这场战斗基本就会以平局告终。

能证明关羽武功第二个弱点的,除了长沙战黄忠和樊城战庞德,还有一次徐州盱眙斗纪灵:“那纪灵乃山东人,使一口三尖刀,重五十斤。关公出马与纪灵大战。一连三十合,不分胜负。纪灵大叫少歇,关公便拨马回阵,立于阵前候之。” 很多人都说关羽斗纪灵是刀下留情,这显然是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一向忠于汉室的关羽,面对谋逆的袁术部将,当然是恨不得一刀将这个附逆之徒斩于马下。 关羽放纪灵回去休息,自己也休息了一会,这才在在一个照面之下砍了纪灵的部将苟正。

关羽久战则不赢,在长沙和樊城两场打斗中表现得尤其明显,他的耐久性,并不比年近花甲的黄忠强多少。 关羽与黄忠第一天打了一百回合,并没有把黄忠累趴下:“老将黄忠,名不虚传!斗一百合,全无破绽。来日必用拖刀计,背砍赢之。” 第二天的战斗,关羽一开始是想正大光明获胜的,但是又打了五六十回合还是不能占优,就只好冒险施展拖刀计——如果他知道黄忠箭无虚发,是绝对不敢施展把后背亮给对手的拖刀计的。 如果黄忠不追关羽,而是直接张弓搭箭,那关羽的戎马生涯,可能就要提早画上句号了。

关羽不耐久战,在跟庞德的战斗中,也有具体体现:“二将战有百余合,精神倍长。两军各看得痴呆了。魏军恐庞德有失,急令鸣金收军。关平恐父年老,亦急鸣金。二将各退。” 庞德不是一个讲武德的好人,他占据年龄优势,耗下去也有希望获胜,但他偏要偷偷摸摸放冷箭——关羽不屑研究庞德,庞德却把关羽琢磨了个透,他肯定是知道关羽不擅长避箭,所以才想用弓箭速战速决。 通过盱眙、长沙、襄樊三次打斗,我们看到了关羽的两个武功弱点,其一是不擅避箭,其二是久战不胜,如果他入川与马超比武,一定会十分危险——马超的体能不在张飞之下,而且像庞德一样不讲武德,如果他想赢关羽,至少有两个办法。

马超生得“虎体猿臂,彪腹狼腰”,一看就是个耐力型选手。 马超在潼关渭水和虎痴许褚大战二百三十回合,最后把许褚累得赤膊上阵。在葭萌关下,跟以逸待劳的张飞对决,又打了二百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马超不但枪急马快,而且还喜欢偷袭:“诈败佯输,赚张飞赶来,暗掣铜锤在手,扭回身觑着张飞便打将来。张飞见马超走,心中也提防;比及铜锤打来时,张飞一闪,从耳朵边过去。” 张飞绣花粗中有细,事先早有提防,这才没有着道,如果换了眼神不太好的关羽,在火把光影缭乱之际,很可能被马超一锤打落马下。

这样综合看来,关羽入川挑战马超,马超至少有两种方式可以取胜:第一种是跟关羽打持久战,这对马超来说并不难做到,他跟许褚和张飞的两次单挑表明,这位西凉猛将的凉水没白喝、生肉没白吃,他的体力果然比一般人要强得多;第二种就是诡计偷袭,像对付张飞那样,先诈败后扔锤,不擅长避箭的关羽,也很难躲开近距离的飞锤。 笔者一向十分尊重关羽而不喜欢马超,但是对关羽入川挑战,却不能不很揪心地捏着一把冷汗:如果刘备和诸葛亮不阻止,或者关羽不听劝阻,真的入川跟马超对决,被逼到墙角的马超,会不会用这两种方式将关羽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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