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这个月的钱我收到了。"我将信封放进柜子抽屉,抬头望着大儿媳妇,她脸上的疲惫像是一层挥之不去的尘土。

"妈,我先去做饭了。"小薇低着头,匆匆走向厨房,留下一串仓促的脚步声和一缕淡淡的汗水气息。

那是1998年初春的一个黄昏,窗外的梧桐树刚刚吐出嫩芽,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因为两个信封而掀起波澜。

我叫刘桂芝,今年六十二岁,是北方一座小城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名纺织厂退休女工。

我和老伴王德明都是六零年代的工人,年轻时在国营纺织厂和钢铁厂挥洒过青春和汗水。

退休前,我们住在单位的筒子楼里,一间十四平米的屋子就是我们的全部天地。

那会儿生活虽然清苦,但也有说不完的乐趣——夏夜里,大家搬着马扎坐在楼道里乘凉,听隔壁李师傅拉二胡,嗑着五分钱一袋的瓜子,天南海北地聊着天。

改革开放后,单位分了楼房,我们老两口总算有了自己的两居室。

我们生育了两个儿子,大儿子王建国和小儿子王建民,如今都已成家立业。

建国的媳妇小薇在我退休的那家纺织厂上班,每月工资四千元;建民的媳妇丽丽是新开的商业银行柜员,月薪八千。

家里的规矩是,两个儿媳每月都要给我们老两口一些生活费,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传统。

小薇每月给五百,丽丽则给两千。

起初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心里还暗自为小儿子娶了个孝顺的媳妇而高兴。

可渐渐地,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么大的差距,是不是让小薇心里不痛快?

可丽丽主动要给那么多,我若拒绝,又好像看不起人家似的。

那天晚饭后,院子里飘着槐花香,几个老姐妹正摆着棋盘准备对弈。

我坐在石阶上择菜,搪瓷盆里盛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豆角,手指不停地掐着豆角两头的筋络。

邻居张婶踩着七十年代流行的老式塑料拖鞋,悉悉索索地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桂芝啊,你可真有福气,小儿媳妇每月孝敬那么多,比大儿媳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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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一抖,豆角和菜叶散了一地。

"张婶,你这话从哪听来的?"我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像是被人揪住了衣领。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嘛。"张婶挑了挑已经修得细细的眉毛,"前天在老年活动室打牌,丽丽来送水果,当着王奶奶他们的面,可没少夸自己孝顺,说什么每月孝敬你们两千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活计顿时没了兴致。

这种事竟然传出去了,这对小薇多不公平啊。

我放下菜篮子,随手把老旧的围裙解了下来,决定得好好想想这事。

夜里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式弹簧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老伴打着呼噜,浑然不知我的心事。

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窗外偶尔传来夜归人的脚步声。

其实老伴早就说过,应该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可我一直觉得儿媳妇们主动给多少是她们的心意,我不该干涉。

如今看来,这事确实处理得不妥当。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小薇那张清秀的脸庞,还有她总是略显憔悴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我把老伴叫醒,说出了我的想法。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在地板上,老式电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吹起床头那张全家福的一角。

"我早就说过了,"老伴叹了口气,从老式木柜里拿出三十多年前的搪瓷缸子喝水,"咱们这个年纪,攒钱还有什么用?孩子们给咱们钱也是心意,多少应该一样才对。"

"可是丽丽家底殷实,非要给那么多,我们总不能拒绝吧?"我坐在床边,拿起贴身放的老花镜,擦了又擦。

"那就把多出来的部分攒起来,等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再还给他们。"老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转身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老烟袋,"你别看丽丽现在大方,指不定哪天就变卦了。"

"你又知道了?"我白了他一眼,顺手把他刚摸到的烟袋拿开,"大清早的少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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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撇撇嘴,却也没再坚持。

我思忖着老伴的话,决定先观察观察再说。

我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用了二十多年的老红漆木盒子,这是我和老伴结婚时陪嫁的唯一值钱物件。

盒子里放着我们的结婚照,几张存折,还有一些孩子们小时候的照片。

我摩挲着这些泛黄的记忆,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的决心。

这天是星期天,两个儿子一家都来吃饭。

院子里晾着刚刚洗好的床单,被微风吹得鼓鼓的,像是船帆。

老式砖瓦房门前的石阶上,我放着一盆去年栽的月季,开得正艳。

厨房里,小薇忙得满头大汗,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用的是一支普通的黑色发卡。

灶台上的蒸笼冒着热气,砂锅里的排骨汤咕嘟咕嘟地翻滚。

而丽丽则坐在客厅里,穿着一件印着外国品牌的T恤,头发染成了时下流行的棕色,一边逗小外孙,一边跟我炫耀她新买的金手镯。

"妈,这个可是足金的,七千多呢,我看您平时戴的那个都褪色了,过段时间我也给您买一个。"丽丽眉飞色舞地说,手腕上的金手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笑笑没答话,心里却想:我那铜镯子陪了我三十多年,虽然褪了色,却是我和老伴苦日子里唯一的装饰品,比什么都珍贵。

转头看见小薇站在厨房门口,擦着手上的水,眼神复杂地望着这边,见我看她,连忙缩回了头。

那一刻,我心里刺痛了一下,就像当年缝纫时不小心被针扎到一样。

午饭时,大家围坐在那张陪伴了我们二十多年的红木方桌前。

桌上摆着小薇准备的家常菜——红烧排骨、清蒸鲫鱼、炒青菜,还有一盘老伴最爱的糖醋藕片。

丽丽口若悬河地讲着银行里的新鲜事,手里不时拿起贴着金边的手机查看信息。

小薇则默默地给所有人夹菜,每次都先给我和老伴盛饭,然后是两个孩子,最后才是她自己。

建国埋头吃饭,偶尔抬头看看小薇,眼里是说不出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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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手上的茧子是干活留下的痕迹。

"建国啊,我听说纺织厂最近不景气?"我随口问道,顺手给他碗里添了块排骨。

建国一愣,筷子在碗沿上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啊,已经两个月没发全工资了,说是市场不好,订单少。"他低声回答,声音里带着无奈。

小薇急忙接话:"没事的,妈,厂里说很快就会好转的,领导正在想办法联系新的订单呢。"

她手上的茧子比建国的还要明显,那是长期操作纺织机留下的印记。

"我们不缺钱用,您别担心。"小薇补充道,眼睛却不敢看我。

丽丽放下手机,插嘴道:"嫂子,要是缺钱,尽管说啊,我们银行有低息贷款,我可以帮你们走内部程序,利息比外面低多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一丝微妙的优越感。

小薇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行了,"建民打圆场,他是家里最会说话的一个,"有什么困难大家互相帮助嘛,一家人客气什么。"

老伴咳嗽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尴尬,话题转向了孩子们的学习。

饭后,丽丽拉着我到阳台上说悄悄话。

阳台上摆着几盆我精心照料的绿萝和吊兰,还有一个老式的竹编鸟笼,里面的画眉鸟正欢快地鸣叫。

"妈,嫂子每月就给您五百,是不是太少了?"丽丽压低声音,眼睛却不时瞟向厨房的方向,"我听说他们家日子其实过得挺宽裕的,嫂子还经常买名牌衣服呢。"

我心里一沉,看着丽丽精心修饰过的指甲和耳垂上闪着光的钻石耳钉。

丽丽这话听起来是关心我,实则是在挑拨离间。

看来老伴说得没错,这孩子心思不单纯。

"丽丽啊,你嫂子日子怎么过是人家的事,咱们不该多嘴。"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就像当年她还是个小姑娘时那样,"再说了,你们给我们老两口的钱本来就是心意,多少我们都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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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啊,妈,我们孝敬您是应该的。"丽丽嘟着涂了口红的嘴说,"我每个月给您两千一点都不多,我还想多给呢。"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阳台上的风铃叮当作响,那是建民小时候亲手做的,用的是一段竹子和几枚铜钱。

接下来的日子,我暗中观察两个儿媳。

小薇虽然收入不高,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我和老伴无微不至。

每次来,她都会带些自己腌制的小菜或是自己做的点心,虽然不贵重,却是费时费力的心意。

有一次我感冒,她连夜煲了鸡汤送来,还买了贵重的党参和黄芪,说是补气的。

那晚她来时,已经十点多了,脸上写满了疲惫,手上还有被纺织机碰伤的痕迹。

而丽丽虽然给钱大方,平时却很少来看望我们。

她总是忙着参加各种聚会和活动,逢年过节带些昂贵的礼品,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后就匆匆离去。

有一次过生日,她送了一个进口的按摩器,说是银行里组织团购的,价格挺高。

可我们老两口根本不会用那复杂的电子产品,结果它就一直搁在角落里积灰。

我渐渐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孝心。

一个月后,发工资的日子又到了。

这天晚上,我正在看八点档电视剧,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满脸疲惫的小薇,手里提着一袋新鲜的蔬菜。

"妈,这是我今天下班路过菜市场买的,您看新鲜吗?"她把菜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就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信封里依然是五百元,几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看得出是精心挑选过的,没有一张破损的。

我接过信封,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粗糙而温暖,上面有岁月和劳动留下的痕迹。

"小薇啊,坐下,我有话跟你说。"我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老伴识趣地去厨房泡茶。

小薇疑惑地坐在我对面,身上还带着纺织车间的棉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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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件普通的蓝色工装,脚上是一双老式的黑布鞋,已经洗得发白。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存折,那是我专门去银行新开的,递给她。

"这里面有六千块钱,是你前面几个月给我们的钱,我都存起来了。"我平静地说。

小薇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颤抖着,手足无措地接过存折。

我看她的样子,就像当年建国第一次把她带回家时那样局促不安。

"我知道纺织厂现在不景气,你们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我拍拍她的手,"这钱你先拿去用,等厂里好转了再说。"

小薇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妈,我不能要这个钱。"她急忙把存折推回给我,"我们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给您和爸的钱是我们应该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拍拍她的手,"可是妈也心疼你们啊。你每月攒钱给我,却连件像样的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你那件蓝色外套都穿了几年了?领子都磨白了还在穿。"

小薇低下头,眼泪落在围裙上,洇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妈,您都知道了?"她小声问道,声音哽咽。

"我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掏出一直贴身放着的手绢,递给她擦眼泪,"你们给我们的钱本来就应该一样多,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以后你们每人每月给我们五百就行,多了我不要。"

小薇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那丽丽呢?她不是每月给您两千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多的钱我会存起来,将来有急用时再给她。"我笑了笑,心里却暗自打定主意,丽丽那边还得好好说道说道。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急促而不耐烦。

老伴从厨房探出头:"是不是丽丽来了?她刚才打电话说要过来。"

我点点头,起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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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丽丽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欠了钱似的。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她进门就质问,连鞋都没换,"凭什么我给的钱您不要全收?我刚才给建民打电话,他说您只收我五百!"

我沉下脸。

"丽丽,坐下说话。"我指了指沙发,语气不容置疑。

丽丽不情愿地坐在沙发上,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膝盖。

小薇站起来想走,被我一把拉住。

"你坐下,这事正好一块说清楚。"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

小薇咬着嘴唇坐下,手指绞在一起,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丽丽,你知道你嫂子为什么每月只给五百吗?"我问道,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还不是因为她小气!"丽丽不屑地说,手指轻蔑地指了指小薇,"她那个厂子里的人,哪个不是月入几千?给父母五百,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说出去都丢人!"

小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色,眼泪又涌了出来。

她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流泪。

"不是的。"我拿出手机,翻出一条短信给丽丽看,"这是建国前几天发给我的。他们家每月要还房贷三千,小薇的厂里拖欠工资,有时只发一半,他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大的上初中,小的上小学,课外辅导班一个月就要一千多,每月结余不到一千元。"

我顿了顿,看着丽丽逐渐变化的脸色。

"而你们夫妻俩收入高,又住在银行分的福利房里,没有房贷。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她每月拿出五百给我们,算小气吗?"

丽丽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小薇。

"妈......"小薇急得站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您怎么能把我们家的事告诉她呢?"

她的样子就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一样难堪。

我握住小薇的手。

"傻孩子,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语气和缓下来,"我就是要让丽丽知道,孝顺不是比谁给的钱多,而是看谁真正把我们放在心上。给钱容易,用心照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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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抽泣着,眼妆都花了,脸上的泪痕像是雨天的窗户。

丽丽低下了头,脸上浮现出罕见的惭愧。

"妈,我不知道嫂子家情况这么困难......"她小声说,声音里终于没了那种傲慢,"我以前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样?"我严肃地说,"你是想在邻居面前显摆自己比嫂子孝顺吗?我听说你在老年活动室当着王奶奶他们的面,炫耀自己每月给我们两千?"

丽丽的脸刷地红了,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辩解道,声音却越来越小。

"从今以后,你们每人每月给我们五百,多一分我都不要。"我环视两个儿媳妇,语气坚定,"如果真心想孝敬我们,就多来看看我们,帮我们做做家务,陪我们说说话。那比给再多的钱都强。"

老伴端着茶从厨房出来,默默地给每人倒了一杯。

"听你妈的,孩子们,钱不是衡量孝心的标准。"他递给小薇一杯茶,又递给丽丽一杯,"老祖宗说,百善孝为先,孝不在钱多钱少,而在心意真不真。"

屋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提醒着时光的流逝。

过了好一会儿,丽丽突然站起来,走到小薇面前,低声说:"嫂子,对不起,我以前太自私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歉意,眼圈也红了。

小薇抹掉眼泪,勉强笑了笑。

"没关系,你也是一片好心。"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哽咽,但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

丽丽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小薇迟疑片刻,也伸出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那一刻,我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照进了心里。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媳妇,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

老伴常说,家和万事兴。

处理好家庭关系,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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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家的日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丽丽开始经常带着孩子来我家,不再是匆匆来匆匆走,而是会坐下来陪我聊天,有时还会帮我做家务。

她不再炫耀自己的工资和买的名牌物件,话题也从银行的业绩变成了孩子的成长和家庭的琐事。

小薇也不再那么拘谨,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

两个儿媳妇之间的关系也渐渐亲近,有时候还会结伴去菜市场,一起给我们老两口买菜做饭。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丽丽在劝小薇:"嫂子,您也应该给自己买件新衣服了,咱们周末一起去商场看看吧。"

小薇犹豫了一下:"可是家里钱紧张......"

"没事,我陪您去淘宝街看看,那边的衣服便宜又好看。"丽丽的声音里透着真诚,"再说了,您总这么辛苦,也该犒劳一下自己。"

听到这番对话,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几个月后,建国的纺织厂情况开始好转,积压的工资也陆续发了下来。

小薇来我家时,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眼角的皱纹也舒展了不少。

她还穿了一件新买的碎花外套,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很衬她的气质。

"妈,这是我和建国商量后,想还给您的钱。"她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六千元现金,"多亏了您那时候的帮助,我们家才挺过了那段难关。"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但心里打定主意,这钱一定要找机会还给他们,或者给孙子孙女买些学习用品。

一年后的春节,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屋子里张灯结彩,贴着大红的"福"字和春联,空气中弥漫着饺子和鱼香肉丝的香味。

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欢快的音乐和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饭桌上,丽丽突然拿出两个红包,一个递给建国,一个递给小薇。

"嫂子,哥,这是我和建民的一点心意。"丽丽不好意思地说,脸上的表情比给红包时还要灿烂,"我知道你们家最近虽然好转了,但孩子教育花销大,这些钱你们拿去给孩子们交学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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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连忙推辞:"这怎么行,我们——"

建国拦住了她:"丽丽,这太多了,我们不能要。"

"拿着吧,"建民笑着说,手里端着一杯拜年用的黄酒,"去年我们银行效益好,年终奖很丰厚。再说了,嫂子照顾爸妈这么多年,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暖融融的,就像是喝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家不就是这样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相互扶持,共同进退。

"妈,"丽丽转向我,眼睛里闪着真诚的光芒,"您真是太聪明了,用一碗水端平的方式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孝心。"

"不是我聪明,"我笑着摇摇头,从茶几下拿出一个包着红布的盒子,那是我的陪嫁红木盒,"是你们懂事。家和万事兴,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金镯子。

"这是我和你爸这些年攒的钱买的,一人一个,你们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两个儿媳惊讶地对视一眼,然后齐声说:"妈,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拿着吧,"老伴插嘴道,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这可是你妈的心意,她偷偷准备了好几个月呢,连我都瞒着。"

小薇和丽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镯子,戴在手上,像两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来,一家人合个影。"建民拿出相机,支好三脚架,设置好自动拍摄。

我们站在红底金字的"福"字前,笑容灿烂。

照片中,我和老伴站在中间,两个儿子和儿媳分立两侧,孙子孙女蹲在前面,一家三代人,其乐融融。

屋外,爆竹声声,辞旧迎新。

我环顾桌前的亲人,心中感慨万千。

人这一辈子,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可最终回归的还是家的港湾。

一碗水端不端平不在于多少,而在于用心与否。

有人说,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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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幸福,不就是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和睦吗?

窗外的烟花绽放,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勾勒出喜悦的轮廓。

那一刻,我知道,我端平的不只是一碗水,更是一家人的心。

也许,这就是我这平凡一生最大的成就——用一颗公平的心,编织一个和睦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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