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初的这场加州大火愈演愈烈,在网上引起的争议也一天比一天热烈。如末日般的场景震撼人心,加州消防拙劣的表现也分外让人诧异,应该说,这是一场被人祸无限放大的火灾。

延时记录洛杉矶山火蔓延全过程

末日般的卫星图片

号称冠绝全球,拥有1000多架消防飞机的美国航空消防队伍,没能在这场火灾中发挥作用,是最让人诟病的。一般来说,当传感器、无人机、瞭望哨发现森林起火点后,人工灭火得花费大量时间去翻山越岭,很耽误火情。而直升机不受地形限制,几个架次十几吨水,就能扑灭小火情。如果火情再大一点,出动螺旋桨/喷气式消防飞机也能解决。这次加州消防没能在早期用直升机解决,火势蔓延开后伴随着强风,喷气式消防飞机低空飞行危险太大,飞的高一点,灭火剂效率又太低。所以目前只有C-130H、加拿大CL-215等螺旋桨机型参与灭火,效果很一般。美国联邦政府虽然又调集十几架飞机支援,但也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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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CL-215水上飞机抵达加州支援

保险公司在火灾之前,终止部分房屋保险的事传得很广,现在连美国联邦政府都“开始关注”。不过这个事情本质上并不复杂,加州本来就是非常容易出现森林大火的区域,1993年、1997年、2003年、2007年都有大火发生,并且间隔时间差不多都是5年。而加州上一次大火恰恰就是在2000年,保险公司是最重视概率学的存在之一,不可能预估不到风险。事实上,从范围、损失来看,这次加州大火还没达到2018年的高度(波及10万公顷,超过10000栋房屋被烧毁)。只不过更发达的信息传播渠道、洛杉矶本身特殊的关注度,使得这场大火更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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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在历史上出现过大量森林火灾

关于天灾的部分已经解释了,接下来就是人祸了。加州因为历史上火灾众多,所以州立森林消防部规模极大。按照编制,州总部和下属县立林业防火局,共下辖正式成员3800人,临时成员1400人(火情多时季节性上班),还可招募备录在案的志愿者和应急队伍12500多人。消防装备除了琳琅满目的辅助单位外,仅专用森林消防车就有近400辆(城市消防车辆700多台),消防直升机、飞机近30架。问题在于,这么奢华的配置,既没有将火灾消灭在萌芽中,也没能在其成势前予以控制,光吹得好看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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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加州消防队伍是很厉害的

加州特殊的地理环境,确实容易出现森林大火,这几年全球森林火灾出现概率也的确在增加,但人类科技水平也同样在进步。2023年11年,加州消防还上演了一次很不错的实战灭火表演。当那场被称为“高地大火”的火灾开始蔓延后,加州消防调集超过5000人前往灭火。在推土机连夜挖掘防火隔离带、消防飞机喷洒灭火剂、消防队直扑前线的情况下,仅仅一天后,火势受控面积就超过40%,最终几天就彻底扑灭。而这次的加州消防动员、出动速度非常缓慢,消防单位严重缺水,早期效果最大的消防直升机、飞机又没及时出动,现在有风力、烟雾干扰,已经没有快速灭火的可能,损失惨重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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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大型喷气式消防飞机在加州灭火现场

没有哪个国家敢说自己不出现火灾,加州这次之所以受到这么多嘲讽,是因为火灾后的表现太差了。这根本不是一个长年面对森林大火威胁,积累数十年经验和消防资源的地区的正常反应。从2023年11月到2025年1月,加州消防的人事和经费变动,现在外界只能看到零星半点,具体内容无从得知。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情是,在短短14个月里,加州消防出现了灾难性坍塌,不仅现在的局面很难看,未来也很不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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