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的故事,总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和热闹。你看白天门口是人来人往的酒客,夜晚灯红酒绿一片喧嚣,可楼里头的姑娘们,谁不是在命运底下压着喘不过一口气?说出来也挺扎心,谁愿意自己的闺女走到这步,却偏偏挨不上天理、撞上人心。
真到说起,这些青楼姑娘是怎么被“调教”出来的?大多数人可能想象里只有脂粉气和纸醉金迷,风月场子嘛,不都这样。但谁要是真捅破了这一层,往深里看,才发现这热闹背后的门道,全是无奈——实际上,青楼里最出挑的花魁、小头牌,她们全是小小年纪就进了门。家里揭不开锅,爹娘咬紧牙关送了女儿来;有的更惨,是半路叫人拐进城,稀里糊涂就给卖了身、断了根。
有些进门的小丫头,牙牙学语时衣服都还是大姐们帮她穿。等她们反应过味儿来想逃,老鸨哪里肯——青楼就是个围城,进了门还想跑?那就得做一回“榜样”——打手盯梢,半夜摸门,什么刑罚都能想到,软硬兼施,全是手段。姑娘从小眼泪没掉几颗,就变得乖顺;外人觉得她们温软懂事,心里头其实千疮百孔,都藏着一串串想家的梦。悲剧就是这样一层层摞进来的。
别以为进了青楼就马上粉墨登场,哪那么容易。刚进来,一天到晚啥都不用做,先学“守规矩”。说白了,就是让你低头认命。要是哪个不服管教、不听话,脾气倔一点的,轻则禁食饿肚子,重的碰到个狠心老鸨,针扎、皮鞭都上得来。真把人调教顺了,点点头、唤声“妈妈”,才有机会混到学点技能的资格。
再后来,姑娘们一点点长开,到了“可用之年”——大概十三四岁,说大不大,说小也小。老鸨拿着她们像挑货一样,“颜色好”的,就是那种胭脂未施、已然明艳的,勤快乖觉的,才艺有些底子的,这些全要精雕细琢,哪怕赌上一年的工夫,也等着将来有份价钱。
说起来恶心,有的姑娘第一夜根本不是“幸运”的拍了高价,而是被打手或“老相好”草草夺了身子,连抵抗都不配有。那之后,她们眼里头就只有死灰,规规矩矩、乖乖接客,将一些难听的话咽在肚子里——这才是底层青楼女子的常态,不红不紫,注定只是麻木的机器一台。
上层一些,才艺撑场面的花魁、头牌,却也难。不是天生就会诗词歌赋、描眉画眼的,没人一进门就能做才女。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是日夜苦练才出来的?明明小胳膊小腿,练不出力气,一天下来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还要举箫抚琴十来个时辰,因为“胖了不行,肥了没客人爱”。青楼的饭食,总是克扣得刚让你吊着命,每天两餐,细着腰才算合格。做不了才女的,跳舞唱曲,总有一项得练成癖。
可练这些不是只需要手脚灵巧,开口说话、陪酒逗趣,那嘴皮子更有学问。“撒娇也得讲究分寸,哄着人还不能让人觉得假”,这是老鸨最爱叮嘱。甚至要学各地乡音,哪个客风味不同,谈论的话题都不能重复。有人有心还会教点针黹,图点后来做良家的念想,当然,大多是痴人说梦。偶尔还能见着老鸨指点点怎么梳头、怎么抿嘴笑,原本一张娃娃脸,没多久就练出百媚千娇。
闲话说回来,青楼的生意,说白了靠的是“人味儿”。姑娘不是货,偏偏当货卖。有人说“那花魁迎来送往也风光”,唉,还不是为了活得稍微有个人样?头牌姑娘攒银子心思最重,每天核算着“再熬几年就能赎身”。可现实摆在眼前,赎身哪那么容易?几百两、上千两,银子像大山一样压着,赚得再多也不够填饱那些开口狮子碎银子的嘴。老鸨稍不高兴,罚你两成、三成——还没捂热乎便飞了。
有时夜深人静,姑娘们三三两两围着小油灯说贴己话,有的轻声哭,有的开始盘算将来。如果有哪个和哪个小书生心动,也只是动动嘴皮子,没几个人愿意真的等着她赎身,跟她回家。也不是谁都有李师师的命,终归大多浪打沙滩,留下的只是一点点模糊的温存和梦。
碰到有个客心软的,把姑娘“包下来”,有的姑娘会心甘情愿伺候几年,用尽所有柔情,只盼着他有一天肯真的带自己离开。可惜十个里头,九个走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空。到底是青楼里不养真的人,日子久了,谁心里还敢冒个尖?
那些年头,姑娘们拼尽气力,只为了多捞几个钱,吃饱点,穿暖点,别被老鸨打骂。她们也想有人拉着自己的手走出去,别再在烟花巷陌里转圈。我时常想,要是她们生在别处,做个寻常人家的小女儿,上学、成家、生儿养女,指不定就是个好命。可偏偏命运没得选,人在风尘里一待,哪有回头路。
留着点念想吧,留给她们,也留给我们自己。总有人说“江湖路远,总有人等你”,可青楼姑娘听多了这些话,心底多半早就凉透了,只有偶尔看见一只惶惶的麻雀路过高墙,她们才会在心里问一句:自己还能飞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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