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称拜登将公布最高法院改革提案 资料图
直新闻:美国媒体透露,现任总统拜登将在下周一公布最高法院改革提案。这项改革将涉及限制大法官任期、可强制执行的操守规范,拜登甚至打算修宪,取消总统的司法豁免权。如何看待拜登的这一举动呢?又将如何影响未来一段时间的美国政治格局?
特约评论员 吴蔚:是的,宣布退选之后的拜登正式进入他总统任期的“尴尬时区”。在2025年1月20日之前这目光所及的几个月时间里,这位81岁老人将逐渐淡出美国政治舞台正中央,成为一位“看守总统”。但这丝毫不意味着他的作用在下降,事实上,纵观美国历届“看守总统”,基本都会在剩余任期内将自己即将“过期作废”的权力吃干榨尽。可千万不要忘了,这个总统任期的最后阶段,全程叠加美国政治舞台最关键的议程:美国总统大选。西方选举政治里经常上演的“政策买票”常常就是在这个阶段上演。
我为什么上来就提“政策买票”呢,也并非诛心之论。拜登即将公布的这一轮司法改革有着两个非常耐人寻味的指向性,一个是冲着取消最高法院大法官终身任期制去的,另一个就是冲着美国总统所享有的“司法豁免权”去的。前者如果说体现了拜登为代表的民主党人对“美国最高法院全面右转”的担忧,那么后者就完全是冲着老对手去的,特朗普可能会说:“你直接点我名算了。”
那么拜登的这项司法改革与“政策买票”之间是如何形成逻辑关系的呢?这恐怕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现任政府通过发放政策红利吸引中间选民青睐,然后将“神圣一票”投给执政党让政策得以延续的那种“买票”。而是更为隐晦、艰深、埋藏于水面之下的政党博弈。如果要让我用一句话去描述拜登这个行为的用意,可能就是:将美国司法问题进一步泛政治化,为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可能出现的宪政危机早做准备。
2000年美国总统大选衍生出的“布什诉戈尔案”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小布什正是因为最高法院的最终裁决,拿下了佛罗里达州,进而赢下了那场大选。回看特朗普参加的两场大选,你会发现无论是2016年还是2020年,他的得票率都徘徊在46%左右。尤其是2020年大选,共和党方面要求重新计票,起诉选举舞弊的司法争议尤其剧烈。谁说2024年总统大选就一定会是“一边倒式的胜利”呢?最高法院的裁决往往决定了最终的胜负,民主党人已经未雨绸缪。
说到美国最高法院,一个趋势已经凸显,那就是美国司法的政治化、最高法院大法官意识形态光谱泾渭分明的左右对立化。政党极化与两党恶斗向最高法院的投射,最终指向了一个结局:美国司法被“武器化”已经在劫难逃。
一个最典型的案例就是美国最高法院与科罗拉多州最高法院之间的司法争议。2023年12月,科罗拉多州作出裁决,认定前总统特朗普在国会山事件中触犯“叛乱罪”,因此特朗普不应该参加科罗拉多州的共和党内初选。特朗普认为这是民主党人动用司法武器对他进行“政治追杀”,立即上诉到了华盛顿。美国最高法院在今年3月推翻了科罗拉多州的裁决,民主党人则认为,这是共和党人利用最高法“保守派大法官人数优势”进行的“司法干预”。
美国新保守主义旗手罗伯特·卡根曾在《华盛顿邮报》撰文称:“特朗普参加2024年总统大选本身,就已经意味着美国正在面临宪政危机。”在我看来,拜登的这套司法改革也许有其合理性与正当性,但明眼人都清楚,美国司法的武器化、政党化已经是房间里的大象。就像是酒桌上放着一把左轮手枪,而酒吧里站着两位醉醺醺的牛仔,都在盯着它。
哈里斯与拜登齐现身 图源:法国国际广播集团
直新闻:另一方面,有民调显示,随着拜登退选并背书哈里斯,民主党与共和党的差距正进一步缩小,甚至展露出了反超的势头。吴先生,您怎么看这场美国大选的走势?
特约评论员 吴蔚:事实证明,特朗普这一枪“挨早”了,这场美国大选还远没有进入“垃圾时间”。亲民主党的美国媒体民调数据擘画了哈里斯一片美好前景,这不奇怪,所有的民调都有水分,无非是含水量多与少罢了。但被视为“地下民调”的博彩行业给出的赌盘赔率则很能说明问题:哈里斯起势了,支持率确实在上扬。
在刚刚过去的周末,又一个悬念揭晓了:奥巴马夫妇正式背书哈里斯。我特地看了一下哈里斯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奥巴马夫妇来电”短视频,给我看笑了,摆拍的痕迹过于浓重。但选举政治,确实就是一场接着一场的真人秀,展现在镜头前的一团和气,背后是密室里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筹码交换,每一个背书的背后,都是一块块被提前切走的蛋糕。
美国的政治评论节目已经开始称呼哈里斯为“事实上的民主党候选人”,就连不太瞧得上哈里斯的民主党左派大佬伯尼·桑德斯也公开表示:我们必须击败特朗普。民主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将在8月19日举行,但民主党人已经急不可耐地以“线上投票”的方式提前锁定了哈里斯的候选人身份,毕竟时间不等人,这场逆风仗需要民主党人的枪手们提前进入阵地。
要问我对这场美国大选的走势怎么看,我会倾向于保守地认为胜负未分。正如我此前在节目中谈到的,特朗普这种典型的“克里斯玛型政客”的优劣是非常显著的 —— 有多少人喜欢他,就会有多少人讨厌他。特朗普的声势越高,反对他的声量也会凝聚在一起。特朗普阵营稍微有些失策的地方在于,过于乐观地估计了这场选举的走势,以“特朗普主义继承人”的取向选择了万斯作为搭档,这在一定程度上限缩了特朗普的选民接触面。毕竟,没能取得政权的“皇帝”不是皇帝,那“太子”自然也就不是太子。这里引出了一个悬念,哈里斯又会如何选择自己的竞选搭档呢?柳暗花明又一村,谁说下后手棋处处被动来着?
比较有意思的细节是,一场未遂刺杀让共和党迅速摒弃内部纷争,齐聚在“特朗普主义”的旗帜下;而这边厢,拜登退选并未引爆民主党派系分裂,保守派、温和派、自由派、进步派纷纷宣布支持哈里斯。由此可见,2024年美国大选还是很有看头的。
正如我刚刚谈到的,美国司法的武器化已经是房间里的大象,因此,双方都无法承受一场溃败带来的连锁反应。政党极化看似各自团结了两个政党,却进一步撕裂了美国社会。
作者丨吴蔚,深圳卫视直新闻高级主笔,深圳卫视《直播港澳台》特约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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