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不少恩爱夫妻,在一方去世后另一方也跟着郁郁而终了。这种情况其实也会发生在母子亲情或者师徒知音身上。公元前480年,一个人的死讯传来,使得时年七十二岁的孔子痛心疾首,仰天长泣大呼“吾命不久矣”。第二年,孔子在对此人的无尽思念中离世了。这人是谁呢?为何对孔子的影响如此之大?难不成是孔子师父?

此人叫子路,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之一,数十年如一日的师徒关系已经让两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音关系。子路的死是个悲剧,他也死得大义凛然,悲壮惨烈,但其实子路死的很不值。这事儿要从卫国第一美人南子说起。南子原本是宋国的一名贵族女子,她有一个心上,名叫公子朝。 本来这会是成为一段门当户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佳话。然而当时卫国的国君卫灵公看上了南子,最终按照宋国国君的安排将南子嫁到卫国,成了卫灵公夫人。南子身在卫国心在宋,一直忘不了公子朝,就编了个理由让卫灵公把公子朝召到卫国来。卫灵公被南子迷得神魂颠倒,废寝忘食,对南子的话言听计从。

于是,公子朝就堂而皇之地来到了卫国。卫灵公按照南子的要求将公子朝安置在了洮这个地方,从这天起,南子就隔三差五地找借口到那儿与公子朝私会。纸里包不住火,很快,南子与公子朝的见不得光的事儿就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了,只有卫灵公还糊里糊涂地被蒙在鼓里。这桩艳事最终惹恼了个人,是谁呢?卫灵公的太子蒯聩。 崩聩和他的一个家臣计划在朝见南子时动手将这个祸水做掉,可是那个家臣在刺杀的时候却失败了。南子便将太子崩聩不轨行动向卫灵公哭诉,表示太子想要加害于她。昏聩的卫灵公大怒,下令驱逐太子及其同党,太子崩聩一番周折后逃到了北面的晋国。此后不久,孔子带领子路等弟子周游到了卫国。

孔子不但受到了卫灵公的热烈欢迎,还应卫灵公的夫人南子的邀请进入后宫隔着屏风会面。因为南子有“水性杨花”的名声,耿直的子路对孔子接受她的邀请非常不满。他怀疑老师孔子的好美之心胜于好德之心,并且当面提出了质问,孔子给出的回答是:否,否,否!虽然孔子在卫国没能实现他的理想,却也并非一无所获。 一方面他获得了卫灵公的慷慨资助,另一方面也结识了不少与他道同志合的卫国士大夫,孔悝就是其中之一,孔悝特别欣赏子路的忠勇与学识。于是,子路就在得到孔子的允许后做了孔悝的家臣,负责管理孔悝的一个城邑。三年后,卫灵公去世,南子准备将公子郢立为国君,但公子郢生性淡泊,不愿意接手国君之位。

南子便立前太子蒯聩的儿子为国君,这就是卫出公。从这时起,卫国历史进入了南子时代,尽管卫出公是前太子崩聩的亲生儿子,却和老爸的仇人南子结成了同盟,而且和他老姑伯姬的感情也日渐疏远。伯姬先是伤心不满,后来便对卫出公这个侄子有了深深的恨意,伯姬正是子路的主公孔悝的老妈。 公元前481年,执掌卫国朝政已经十二年的女强人南子病倒了,伯姬抓住这个时机和前太子崩聩制订了一个秘密计划。在晋国国君的支持下,蒯聩带着一队乔装打扮的勇土潜回卫国,悄悄进入了孔悝的府邸。崩聩和姐姐伯姬见了面,伯姬告诉弟弟崩聩一个不好的消息——孔悝不肯参与,甚至反对舅舅和老妈的夺位计划。

为了防止计划流产,伯姬和崩聩只好对孔悝采取行动,将其软禁在密室之中。一个特别忠于孔悝的仆人偷偷逃出府外,把孔悝被困的消息告诉了深受孔悝之恩的子路。子路闻讯,立刻带领手下来到孔悝府邸拯救自己的主公,双方在院内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在战斗中,子路的头部不幸被敌人的利戈击中,冠带也被连带着割断了,血流满面。 子路知道自己已经活不成了,决定为主捐躯,因此他停止了战斗,怒视着敌人大声说道:“君子死而冠不免!”言罢,他郑重地弯腰,捧冠,整冠,系带,而后,面向东方,从容而死。前太子崩聩最终计划得逞,杀死了南子,从亲生儿子卫出公手中夺得国君之位,但他在这个位子上只坐了三年就在战乱中死去了。

显而易见,子路是抱着“食人之禄,忠人之事”的想法死于卫国宫廷内讧的,虽然不能说“轻如鸿毛”,但绝对算不得“重于泰山”。如果需要评价一下他的死,最好的答案应该就是,他的死很不值得。子路的死也让孔子心如刀绞,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如果当初不答应子路做孔悝的的家臣那该多好!得到子路的死讯后,一代圣人孔子在一年后便香消玉损了。 参考资料:《左传》、《东周列国志》、《春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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