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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岁的李阿姨住在一个小镇上,独自生活。端午节快到了,李阿姨的儿子王强打电话说要带老婆和孩子回家过节。李阿姨心情复杂,一方面盼望团聚,另一方面担心家庭矛盾再次激化。
那天下午,李阿姨站在厨房里,手里捏着一片白菜叶,心里却想着王强的话。“妈,端午节我们回家一趟吧,带着刘梅和孩子们。”王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李阿姨叹了口气,“回家是好事,可你们每次回来都是一堆问题。”
李阿姨忙活了一下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傍晚时分,王强一家总算到了。门一开,小孙子小强就飞奔进来,大声嚷嚷着,“奶奶,奶奶,我饿了!”李阿姨忙不迭地迎上去,笑着说,“哎哟,我的小宝贝,快进来,奶奶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刘梅跟在后面,一脸倦意。“妈,我们可累坏了,这一路上堵车。”王强则拖着行李,神情淡淡,“妈,饭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都在桌上呢。”李阿姨擦了擦手,“快进来洗手吃饭。”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李阿姨盛了碗汤递给刘梅,“来,喝点汤,去去路上的疲劳。”刘梅接过碗,微微皱眉,“妈,这汤里是不是放了好多油?现在讲究健康饮食,油放多了不好。”
李阿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这是按老家的做法煮的,味道好。”王强这时插话,“妈,刘梅也是为大家好,健康饮食确实重要。”
小孙子在一旁嚷嚷着,“我不喝汤,我要吃鸡腿!”李阿姨忙给他夹了块鸡腿,小孙子又说,“这个鸡腿没味道,不好吃!”
“好了,孩子不吃就算了。”刘梅低声说了一句,继续低头吃饭。李阿姨心里一阵烦躁,血压也上来了几分。她忍不住说,“你们啊,总是嫌这嫌那的,我这把年纪了,还要这样折腾我。”
王强抬起头,皱了皱眉,“妈,我们也是为了大家好。你老是拿这些老东西来,说了多少次了,健康第一。”
李阿姨心里一阵难过,“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们吃得开心吗?每次回来,家里就像打仗一样,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刘梅放下筷子,冷冷地说,“妈,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不能总是按照老的习惯来。”
李阿姨的眼眶湿润了,“你们嫌我做得不好,也不看看我这年纪了,还能怎么样?”
王强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妈,别说这些了,吃饭吧,等会儿我还有个电话会议。”
李阿姨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她低头吃了几口饭,感觉心里越来越堵。饭桌上的气氛僵硬而沉闷,只有小孙子的吵闹声不断。
吃完饭后,王强和刘梅各自回房,李阿姨独自收拾桌子。她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心里满是无奈和苦涩。突然,她感觉头晕目眩,手里的碗差点掉了下去。
她扶着桌子,深呼吸几次才缓过劲来。她默默地把碗放进水池里,心里想着,端午节还没开始,就已经让她如此疲惫不堪。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阿姨就起来了。她在厨房忙碌,准备包粽子的材料。糯米、红枣、花生、粽叶,一样样都准备得齐齐整整。她心想,“今天一定要让他们尝尝我的手艺,端午节就是要吃粽子。”
过了不久,王强和刘梅也起床了。王强走进厨房,看见母亲正在包粽子,“妈,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今天端午节,当然要包粽子啊。”李阿姨笑着说,“小时候你最喜欢吃我包的粽子了。”
刘梅走进来,看到桌上的粽子材料,眉头微皱,“妈,这些粽子太油腻了,现在讲究健康饮食,吃这些对身体不好。”
李阿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端午节不吃粽子,这还叫什么节啊?你们年轻人就知道健康,哪懂得什么是传统。”
王强也附和道,“妈,刘梅说得对,现在大家都不怎么吃这些了。不如我们出去吃吧,有好多餐厅都准备了节日套餐。”
李阿姨的脸色沉了下来,“出去吃?那还过什么端午节!你们就是不懂得珍惜传统!”
刘梅不满地说,“妈,我们是为你好,外面的东西干净健康,大家都能吃得开心。”
李阿姨的火气上来了,“你们就知道吃得开心,我一大早起来忙活,你们一句好话都没有。你们这是在家里过节,还是在外面享福?”
王强无奈地摊开手,“妈,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也该理解一下我们的想法。”
李阿姨气得血压直线上升,忍不住拍了拍桌子,“理解?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要理解你们?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夫妻俩和李阿姨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李阿姨感觉头有点晕,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喘着粗气。
晚上,李阿姨还是不甘心,想着用看电视节目来缓和气氛。她打开电视,挑了个大家都喜欢的综艺节目,“来,大家一起看电视,放松一下。”
刘梅和孩子们坐在沙发上,却一个个低着头玩手机。王强也在一旁刷着手机,对电视节目毫无兴趣。李阿姨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怒火又上来了。
她拿起遥控器,啪地关掉了电视,“你们都只顾着自己,一点也不顾家里的氛围!”
王强抬起头,不耐烦地说,“妈,你又怎么了?大家都累了,想轻松一下,你别总是这样管着我们。”
李阿姨怒视着王强,“我管你们?我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好好聚聚,你们却一个个只顾着自己。”
刘梅插话道,“妈,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总围着你转。”
李阿姨的血压再次飙升,她感觉胸口一阵闷痛,喘不过气来。她捂着胸口,坐回沙发上,脸色苍白。
王强和刘梅看到李阿姨的样子,慌了神。王强赶紧扶着母亲,“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阿姨虚弱地摆摆手,“没事,只是有点累。”
刘梅也紧张起来,“妈,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李阿姨摇摇头,“不用,休息一下就好。”
尽管李阿姨极力安抚,但一家人心里都充满了不安和紧张。这个端午节的夜晚,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只有无尽的沉默和压抑。
第三天早晨,李阿姨感觉身体虚弱,头晕目眩。她挣扎着起床,却发现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她走到厨房,想着给家人准备早餐,但手脚不听使唤。
王强看见母亲这个样子,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妈,你别忙了,休息一下吧,我来弄早餐。”
李阿姨摇摇头,“我没事的,你们还要赶路呢,吃了早餐再走吧。”
刘梅在一旁皱眉,“妈,你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等会儿还得带孩子去医院看看。”
李阿姨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你们路上小心。”
王强看到母亲如此虚弱,心里也有些不忍。他走到母亲身边,轻声说道,“妈,我们走了以后,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李阿姨握着儿子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强子啊,妈有些话想跟你说。”
王强点点头,示意妻子和孩子先去车里等候。他扶着母亲坐到沙发上,静静地听她说。
“强子,妈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压力。可每次你们回来,我都觉得像是打仗一样,心里特别难受。”李阿姨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是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好好聚聚,像以前一样和和美美的。”
王强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这些年我和刘梅忙于工作,忽视了你。以后我会尽量抽时间多回来看看你。”
李阿姨点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强子,妈不求别的,只希望你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王强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妈,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李阿姨笑了笑,“好,妈记住了。”
送走王强一家后,李阿姨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家里,望着儿子一家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考和忧虑。她想着,自己这些年的辛苦和牵挂,到底值不值得。
屋外,阳光明媚,但李阿姨的心里却像罩了一层阴云。她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儿子儿媳的争吵声,孙子的哭闹声。
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这个端午节,她过得如同一场劫难,不仅身体受累,心里更是伤痕累累。她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这种家庭矛盾是否还会继续。
李阿姨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的她充满了活力和希望。可是如今,岁月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她的孩子们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烦恼,而她只能在这些琐碎的日子里,默默地守望着。
也许,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的,付出了全部,却得不到应有的理解和回报。李阿姨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只能一天天地过下去。
屋外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李阿姨的思绪又被拉回到了现实。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去整理屋子。生活还要继续,她也要继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这个端午节,虽然过得并不顺利,但李阿姨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也许,有一天,家人们能真正理解她,珍惜她的付出。那时,她的心里一定会感到欣慰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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