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林徽因病危入院,几乎不能说话。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用微弱的声音艰难地说出一个请求:“我想见张幼仪。”
听到这个名字,身边的人都愣住了。有人劝她:“你何苦见她?”他们担心见面后引起林徽因情绪波动,病情会更加恶化。
然而,林徽因很坚决:“一定帮我找来,我想见见她。”
张幼仪此时正在北平,听说林徽因想见她,她感到非常诧异。她和林徽因从未见过面,两人生活中也没有交集,唯一能将两人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是她的前夫徐志摩,而徐志摩当时已经去世16年了。
当初,徐志摩为了追求林徽因,坚决要跟张幼仪离婚,完全不顾她已怀有身孕。尽管张幼仪放手了,林徽因和徐志摩最终也没能在一起。
后来,徐志摩娶了风情万种的陆小曼。为了维持家庭,徐志摩乘坐廉价航班奔波于各个城市讲课和参加活动。
一次,为了赶赴北平参加林徽因的讲座,徐志摩乘坐的飞机失事,机毁人亡。悲痛欲绝的陆小曼卧床不起,最后还是张幼仪前去处理了徐志摩的后事。
往昔种种如昨日重现,让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尽管多年已过,她不愿见面后再次将自己拉回痛苦的过去。想到这里,张幼仪拒绝了林徽因的请求。
张幼仪心中清楚,她对陆小曼并无怨恨,但曾经对林徽因却有些责怪。她责怪的不是林徽因的出现破坏了她的婚姻,而是责怪林徽因最终没有选择与徐志摩共度余生。然而,面对张幼仪的拒绝,林徽因却坚定地再次请求与她见面。
张幼仪心中充满了疑惑:“她究竟想对我说些什么?”当得知林徽因病重的消息后,张幼仪决定满足她的心愿,同时也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位曾让徐志摩如此着迷的女性到底拥有怎样的魅力。
于是,张幼仪改变了初衷,决定带着徐志摩的儿子和孙子去见林徽因。
在北京一家老旧的医院里,张幼仪推开了林徽因的病房门,在病床上,林徽因虽然身形消瘦,面容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她的美丽依然隐约可见。她的五官精致,散发着浓厚的文艺气息,让人不难想象她年轻时确实是美丽动人。
当时的林徽因已是瘦骨嶙峋,虚弱地看着张幼仪,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情感。然后,林徽因缓缓转动头,把目光移向徐志摩的儿子和孙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大概是在他们身上,依稀看到了徐志摩的影子吧。
张幼仪后来在自传里这样描写当时的见面:
“她只是虚弱地望着我们,头转到这边,又转到那边。我不晓得她想看什么,或许是我人丑又不会笑吧。”
从这段文字中可以看出,尽管张幼仪已是商界女强人,但在林徽因面前,仍然感到有些自卑。经过一番沉默后,林徽因开口了,她的声音虽弱,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终于得见了……幼仪,我欠你……对不起,但我不后悔。”
这十八个字,简短而深刻,林徽因或许觉得自己有所亏欠。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张幼仪和徐志摩的婚姻不会那么快结束;然而,她对当年在康桥选择不辞而别却从不后悔。
这次见面后,两人都释然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幼仪开始明白,她与徐志摩之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场悲剧。
她意识到,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不可能长久的,而这与林徽因的出现并无直接关联。即使没有林徽因,他们的结局可能也是一样的,所以她不再将责任归咎于林徽因。
幸运的是,林徽因战胜了病魔,她的健康状况开始逐渐好转,并且又坚持了8年的生命。
在谈到对徐志摩的感情时,张幼仪曾感慨地说:“在徐志摩一生中遇到的女人中,可能我是最爱他的。”而林徽因则表达了自己的无奈:“如果他还在,我想我对他的感情也不会改变。也许这正是因为我不够爱他。”
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让人在爱与被爱之间徘徊。张幼仪和林徽因,这两个与徐志摩生命紧密相连的女人,在徐志摩离世16年后,以一种平和的方式相见,一笑泯恩仇,或许这就是她们对彼此最好的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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