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走后,我每月拿3000给岳母养老。五年后再相亲,小姨子却急了。她风风火火地推开了我修理铺的门,门上挂的铃铛"叮铃铃"直响,话还没说完就急得跺脚:"刘建国,你是个好人,可好人也不能让人欺负啊!"

那是1998年深秋的事了,北方的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放下手里的收音机,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小姨子李丽比我小七岁,性子一直急,这会儿脸涨得通红,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姐夫,我刚刚在市场卖布的王大姐那儿听说了,那个要给你介绍的护士长在医院食堂吹牛呢,说你要是想处对象,就得断了给我妈的钱!"她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花。

我叹了口气,拿起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机油。修理铺不大,十几平方米,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角落里堆着等待修理的收音机、自行车和煤油炉。这些东西是我的生计,也是我在妻子离开后唯一的寄托。

妻子走得太突然了。那是五年前的一个雨天,厂区到家那条路上,一辆醉酒驾驶的卡车没刹住。那天我正在车间修理机床,接到电话时,手里的扳手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像命运之神敲响的丧钟。

"师傅,快去医院,芳芳出事了!"电话那头是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医院,一路上雨水打湿了全身,可等我赶到时,却只见到了一张白布。站在医院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呛得我喉咙发紧,眼前一片模糊。

那时我三十五岁,刚在国企下岗不久。我和芳芳原本计划着等手头宽裕些就要个孩子,可这一切,都随着那场意外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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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妻子的骨灰盒,我心如刀绞。岳母当场就晕了过去,被医生护士抢救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小姨子搀扶着她,两个女人眼泪流干了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芳芳火化那天,天空阴沉得厉害,就像我的心情。墓园里,风吹过白杨树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仿佛听到了妻子在叫我。

"建国,别忘了,咱爸妈老了,得照顾好他们。"生前的芳芳总是叮嘱我。她的父亲早年因矿难去世,家里就剩下岳母一个人。

没人提钱的事,是我主动开口:"妈,我每月给您3000,您放心,我答应过芳芳照顾您一辈子。"

岳母愣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她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抓住骨灰盒,指节泛白。在九十年代末的小县城,300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我们厂里的老工人全月工资也不过千把块。下岗后,我靠着多年练就的修理手艺在家附近开了个小修理铺,收入勉强够维持。

"孩子,不用了,你自己大老爷们儿的,也不容易..."岳母的声音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

"妈,这事没商量。"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决。走的时候,我看见岳母苍老的背影在风中显得那么孤独无助。

就这样,每月月初,我雷打不动地去岳母家走一趟。起初那段日子,气氛总是尴尬。岳母总想给我做顿好饭,却又担心我嫌烦,不是话太多,就是一言不发,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说不出的生疏。

那年冬天特别冷,东北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去岳母家时,发现她家的煤炉子坏了,屋里冷得能看见白气。她穿着厚棉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取暖。桌上的搪瓷缸还冒着热气,那是我和芳芳结婚时她陪嫁带来的,这么多年了,还保存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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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怎么不找人修?"我把3000块钱放在八仙桌上,皱起了眉头。

"前两天坏的,这不是打算明天去找你嘛。"岳母说着,把钱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屋子里除了冷,还有一股潮湿的霉味,让人心情沉重。

"我看看。"我放下钱,拿出工具就开始修。炉子不算太旧,是那种黑铁皮烧煤的老式暖气,只是排烟管道堵了。我一边修一边想起妻子还在时,每到冬天她总会念叨着要我检查煤炉子,怕一氧化碳中毒。

"妈,以后炉子坏了直接跟我说,别等着,万一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边清理烟道一边说。

岳母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忙活,眼眶湿润。"芳芳要是在,肯定高兴..."她没说完,声音就哽咽了。

修好后,我帮岳母生上火,看着屋子慢慢暖和起来,窗户玻璃上也逐渐泛起了一层水雾。岳母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蹲下身往炉子里加了两块煤。

"建国,留下吃顿饭吧。"她轻声说,已经走向了简陋的灶台。

那顿饭很简单,白菜炖豆腐,土豆丝,一碟咸菜。桌上还有芳芳生前常做的糖醋萝卜,酸甜可口,是我的最爱。可不知为何,那顿饭吃得我鼻子发酸。

"多吃点,别嫌粗茶淡饭的。"岳母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那样子,就像芳芳在的时候一样。

我一下子想起了结婚第一年,芳芳带我回娘家过年,岳母也是这样不停地给我夹菜,说着同样的话。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带走了芳芳,却留下了所有温暖的回忆,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妈,这糖醋萝卜,做得和芳芳的一个味儿。"我咽下一块萝卜,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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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年可是我教她的。"岳母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随即又暗淡下来,"可惜这孩子命不好..."

"妈,别这么说。"我放下筷子,"芳芳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我答应过她要照顾您,这辈子都不会变。"

从那以后,我每次送钱都会留下吃顿饭,日子久了,岳母的笑容多了起来,话也渐渐多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像冬天的冰雪一样,在春风化雨中慢慢消融。

小区里的老娘们儿看见我往岳母家跑,开始还指指点点,说什么"图人家退休金"、"肯定有鬼"的闲话。可日子长了,她们也闭了嘴。倒是隔壁的王婶子,有一回拦住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建国啊,你这个女婿当得比亲儿子还孝顺,老天爷会看见的。"

三年过去,我的小修理铺生意渐渐好起来了。县里的家电多了,人们生活也富裕了些,送来修理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我从早忙到晚,常常顾不上吃一口热乎饭。

那天,我修好了镇政府一台重要的复印机,那玩意儿可金贵,从省城买回来的,坏了好几天了。领导见我一下午就搞定了,非要加钱,我没要。我们东北人讲究个情分,帮忙是应该的,加钱就见外了。但他执意塞给我一条"红塔山",我推辞不过才收下。

晚上我拿着烟去了岳母家。她正在院子里摘豆角,见我来了,赶紧擦擦手迎上来。院子虽小,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角落里还种着几盆月季,是芳芳生前最爱的花。

"妈,您看,今天挣了点小意思。"我笑着递给她那条烟。

岳母看着我手里的"红塔山",眼圈红了。她接过烟,摸了又摸,像是在摸什么宝贝似的:"你啊,跟你爸一个样,嘴上不说,可心里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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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您认识我爸?"

我爸早年是矿上的工人,为了救同事牺牲了,那时我才五岁。后来妈也走了,我是被大爷拉扯大的。芳芳在世时,从没听说过岳母认识我爸。

"去年过年,芳芳走了第二年,我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请你吃饭时,你说起过你爸妈,我就记住了。"岳母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你那记性,喝了两杯就全忘了。你爸当年在矿上出事,你妈带着你,曾经在我家借宿过一晚,那时你才五岁,哪能记得。"

听着岳母的话,我眼前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和蔼的女人递给小小的我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原来,那不是梦,而是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来,不知不觉间,我和岳母早已亲如母子。命运让我失去了妻子,却给了我一位视如己出的母亲。

"妈,这么说,咱们早就认识了?"我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

"是啊,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岳母轻声说,"当年我还在纺织厂上班,看见你妈带着你来,就让你们住了一晚。后来再见你,就是芳芳带你回来时了,我一眼就认出你来,跟你爸长得一模一样。"

"那您怎么从来没说过?"

"说这干啥,往事随风。再说了,芳芳那孩子认定了你,我看你老实本分,就没多问。"岳母望着天空,目光悠远,"现在想想,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芳芳,关于那些看似偶然却又像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夜深了,院子里只剩下蛐蛐的叫声,和远处火车经过的隆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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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站起身,看着满天的繁星。

"建国啊,你也该找个伴儿了。"岳母突然说,声音里带着关切,"芳芳走了五年了,她在天上也希望你过得好。"

我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装着一个人久了,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转眼五年过去,同事张大姐非要给我介绍对象,说是县医院的护士长,四十出头,温柔贤惠,丈夫早年因病去世,家里也没有累赘。我推脱不过,答应见一面。谁知道还没见面,小姨子就风风火火找上门来了。

"姐夫,你说你,怎么能答应相亲呢?那个赵护士长可不是好相处的,她打听到你每月给我妈3000块钱,嫌你傻,说你是冤大头。"小姨子气呼呼地说,手指戳着修理台,"她说找对象可以,但要你断了这笔钱,说养老是子女的事,你没这义务。"

我哑然失笑:"这样啊,那就不用见了。"手上继续拆着一台坏了的电风扇,动作熟练而专注。

"可是..."小姨子犹豫了一下,拉过凳子坐下,语气软了下来,"姐夫,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今年你都四十了,一个人多孤单啊。"

修理铺的窗外,秋阳正好,照在地上斑驳成一片。我放下手中的螺丝刀,抬头看着小姨子诚恳的眼神,心中一暖。

"小丽,你别担心我。"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姐姐走时,我答应过她要照顾好妈。这不仅是对她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承诺。再说了,这些年来,妈对我也像亲儿子一样。钱不钱的无所谓,这是亲情,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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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姐夫,万一遇到真心对你好的人呢?"小姨子眨着眼睛,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

我笑了笑,摇摇头:"如果连这点都不能接受,又谈什么真心呢?"

小姨子看着我,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姐夫,其实...其实妈早就在暗中给你物色对象了。她总说,得找个善良的,能理解你们这份亲情的。她怕你孤单,又怕你拒绝,一直没敢跟你说。"

我愣住了,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岳母这些年来,不单是接受了我的照顾,更是在默默关心着我的幸福。这让我想起了芳芳,她也总是这样,心思细腻,为我着想。

"妈她啊,心里苦。"小姨子继续说,擦了擦眼角,"前几天她还和院里的刘大妈说,恨不得再给你生个儿子,好好报答你这些年的照顾。"

听到这话,我的眼眶湿润了。脑海中浮现出岳母那布满皱纹却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

"姐夫,妈这人,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记着你的好。"小姨子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要是真想再找个伴儿,跟妈说,她比谁都盼着你好。"

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生疏到如今的亲密,我和岳母之间建立的不只是赡养关系,更是一种相互扶持的亲情。窗外,秋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无言的情谊。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张大姐的电话,说护士长不想见面了,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我苦笑着挂了电话,心想这倒是省了麻烦。

中午,我正在修一台老式电视机,听见门铃响,抬头一看,是隔壁李大爷。

"建国啊,听说你要相亲?那个赵护士长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家那些事儿,全县城都知道。"李大爷神神秘秘地说,压低了声音,"她前夫不是病死的,是被她克死的。当年她嫌人家工资低,天天吵,气得人家得了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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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李大爷,别瞎说,我没打算见她。"

"这就对了!"李大爷拍拍我的肩膀,"你这么好的后生,啥样的媳妇找不着?用不着急这一时。"

下午,岳母来了。她提着一篮子刚摘的茄子,说是自家地里种的,让我尝尝。看她气色红润,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建国,听说你要相亲?"岳母直截了当地问,眼睛盯着我,像是要看穿我的心思。

"妈,我没那打算。"我放下手中的活计,"是张大姐自作主张,我推脱不过才答应的。现在对方不愿意见了,事情就这么结了。"

岳母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表情:"如果你想找个伴儿,妈支持你。芳芳走了这么多年,你还年轻,不该一个人过。"

"妈,我现在挺好的。"我笑了笑,"修理铺生意越来越好,每天都忙不过来,哪有工夫想这些。"

岳母看了我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建国啊,你这人就是太实在,芳芳在天上看着,也希望你找个好伴儿。你别看小丽嘴上说得厉害,其实她心里也惦记着你。"

我有些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年来,岳母和小姨子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关心着我,这份情,比什么都珍贵。

"妈,您放心,时机到了,自然会有合适的人。"我笑着说,"不过,无论如何,我答应照顾您的事,永远不会变。"

岳母眼圈红了,拍了拍我的手:"好孩子,妈知道。"

一周后,岳母打电话让我周末去她家,说是她六十大寿。我把修理铺关了一天,买了一件暖和的羊毛衫,又提了两瓶老白干。县城里的秋风已经带着寒意,我裹紧了外套,穿过熟悉的小巷,来到岳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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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月季花还在绽放,秋风中摇曳着。推开门,屋里暖洋洋的,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岳母正在厨房忙活,小姨子一家也来了,孩子在院子里追逐嬉戏,欢声笑语不断。

让我意外的是,桌前还坐着一位陌生女人。她约莫四十出头,穿着朴素大方,一件米色的针织衫,头发齐肩,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帮忙剥蒜。见我进来,她抬头笑了笑,眼神温和而沉静。

"建国来了。"岳母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招呼我,"快坐,马上就开饭。"

"妈,生日快乐。"我把礼物递给岳母,她接过去,眼睛亮亮的。

"建国,这是李老师,以前在咱们厂办学校教书的,退休了。"岳母介绍道,眼睛里藏不住笑意,"李老师,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建国。"

"你好。"李老师站起身,声音温柔,"常听阿姨提起你,说你是个好人。"

"您客气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柔软而温暖。

那顿饭吃得格外热闹。李老师说话不多,但每次插话都恰到好处,而且很会照顾人。她给小姨子的孩子夹菜,不时和岳母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举止落落大方,不做作。

酒过三巡,她给我夹了块鱼肉,轻声说:"听阿姨说,你很孝顺。"

我有些不好意思:"应该的。我和岳母这些年,早就亲如母子了。"

"这样的缘分很难得。"李老师微笑着,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我父母早逝,一直很羡慕有这样亲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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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的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或许是同病相怜,又或许是那份对亲情的珍视,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亲近。

席间,岳母端起酒杯,眼中含着泪水:"建国,这些年苦了你了。你是个好人,我闺女在天上也会安心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儿子,咱们家人丁兴旺!来,大家干一杯!"

"妈,我敬您一杯。"我举起酒杯,看到窗外飘起了小雪。那雪花轻轻落在窗棂上,就像岁月悄悄在我们心头堆积的温情。

饭后,李老师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我和她一起洗碗,厨房里蒸汽缭绕,有种温馨的氛围。

"建国,你的修理铺在哪儿?"她问,手上动作不停。

"县医院对面的小巷子里,不大,就十几平米。"我回答,"您要是有电器坏了,可以送过来,我给您免费修。"

她笑了:"我家电视机前两天就坏了,本来想找人修的。"

"那明天我去您家看看吧。"我说完才意识到有些唐突。

她却很自然地点点头:"好啊,这是我的地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

送走了客人,只剩下我和岳母坐在炉火旁。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内却温暖如春。岳母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欣慰。

"建国,李老师是个好人。"她突然说,"她丈夫早年因病去世,没孩子,一个人过了十多年了。她心地善良,也很明事理。"

我明白了岳母的用意,心中一暖:"妈,您费心了。"

"我不费心谁费心?"岳母拍拍我的手,"你这孩子,老实巴交的,要不是有人帮衬着,这辈子怕是要一个人过了。"

我笑了笑,没有反驳。心里却想着,也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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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如约去了李老师家。她住在县城西边的一栋老楼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幅淡雅的水墨画,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

电视机很快就修好了,问题不大,只是接触不良。修完后,她泡了壶茶,我们坐在窗前聊天。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积雪上,反射出柔和的光。

"建国,你的手很巧。"她看着我,眼神真诚。

"小时候跟着大爷学的,他是厂里的老修理工。"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手艺养活了我一辈子。"

"这是真本事。"她轻声说,"比那些坐办公室的强多了。我教了一辈子书,退休后反而觉得轻松了,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们聊了很多,从童年到现在,从工作到生活。她说话不多,但每句都让人感到舒服。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站起身,有些不舍。

"改天,我去你的修理铺看看。"她送我到门口,笑着说。

后来的日子,李老师常来我的修理铺坐坐,有时候帮我收拾一下,有时候给我带些自己做的点心。我们之间,慢慢有了一种默契。岳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却不多说什么。

半年后的春天,我和李老师成了家。新房是岳母给我们张罗的,就在她家附近。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亲朋好友。岳母坐在主位上,笑得合不拢嘴,一直夸李老师贤惠,说我有福气。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温馨地流淌着。每月初,我依然雷打不动地给岳母送钱,有时候是我去,有时候是李老师去,有时候我们一起去。岳母每次都会准备一桌好菜,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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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我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是我和芳芳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甜,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事。李老师走过来,轻轻搂住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和我一起看着照片,静静地陪伴着我。

"谢谢你。"我轻声说。

"为什么谢我?"她疑惑地问。

"谢谢你理解我,包容我。"我转过头,看着她温柔的眼睛,"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坚持给岳母钱,包括那个护士长。但你从来没有提过这个问题。"

她微笑着摇摇头:"因为我明白,那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情分。你对岳母的孝顺,正是我爱你的原因之一。"

我握住她的手,心中满是感动。这些年的坚持,换来的不只是岳母的幸福,也是我自己的幸福。

如今,我和李老师有了自己的孩子,岳母也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每天晚上,她会坐在院子里,看着我们的孩子在月季花旁玩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日子还要继续,而我知道,无论将来如何,那份承诺和亲情,会一直温暖我们走下去。正如岳母常说的那句话:"缘分这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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