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我用小号去搭讪办公室里一个已婚女同事。

女同事居然答应跟我约会,结果我不小心露出了破绽,被她当面拆穿。

当时的场面,超级尴尬,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我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还想狡辩几句,结果一紧张,直接变成表白了。

1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和两位美女同事共用一间办公室。

李晓雅,三十岁,单身,长相甜美,身材超棒,但心思深沉。

研三的时候,我在一个骑友群里认识了李晓雅,是她把我介绍到这家设计院工作的。

宋霖,三十五岁,五官精致耐看,身材高挑匀称,尤其是那双大长腿,踩着高跟鞋走路一扭一扭的,特别优雅又有气质。

宋霖家境不错,听说她老公是一家上市企业的创始人,有个九岁的儿子。

她是个顾家型的,给人一种成熟知性的感觉,每天按时上下班,总是说起老公和孩子的事。

要说这两位的共同点,那就是性格都很强势,还特别爱八卦。

而我刚工作没多久,在她们眼里就是个透明人,被她们各种拿捏。

起初,我挺安分的,对她们没啥非分之想。

作为职场新人,我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精力想别的。

但在她们看来,我肯定和另一方有猫腻。

可能是因为我和她们相处得都不错,才让对方误会。

李晓雅和宋霖当时是竞争对手,部门副职空缺,她们都想往上爬。

虽然她们都想拉拢我,但我可不敢站队,小心翼翼地两边都不得罪。

李晓雅是个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特别会算计,很难和她交心。

宋霖是个冷美人,动不动就发脾气,也不太好相处。

有一次,宋霖下班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李晓雅。

李晓雅悄悄把门关上,捂着嘴笑,说:“刚才宋霖跷着腿坐在你对面,从你那个角度看,都走光了,你看到了没?”

那天宋霖穿得确实有点清凉,但我不好评价,赶紧摇头。

李晓雅一脸不信,嘟着嘴说:“你就装吧,宋霖肯定对你有意思,你们上次单独出去是去哪儿了?”

我赶紧否认:“姐,你别乱说,我可不想被宋霖老公砍死。”

李晓雅咯咯笑:“以前你可是海王,同时勾搭我和群里其他女骑友,胆子挺大的。”

我脸一红,挠头说:“当时刚入群,年轻气盛,不知道深浅,就是瞎聊天,想着谁看得上我就跟谁处一下。”

李晓雅啐了一声:“真不要脸。”

我只能唯唯诺诺,拼命解释,生怕说错一个字。

我太了解李晓雅了,她要是察觉到我有一丝犹豫,绯闻立马就能传遍整个单位。

我特别反感这种女人,只能离她远远的。

这时,李晓雅突然凑近我,贴在我耳边轻声说:“陈一凡,以我的观察,你真有可能把宋霖拿下,体验一下成熟女人的魅力。”

我愣住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宋霖那边呢,也觉得我和李晓雅关系不一般。

毕竟,是我通过李晓雅的引荐才进的公司,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有一次,李晓雅去外地旅游,给我和宋霖各带了一袋特产。

我一直在忙工作,东西就放在桌上没动。

中午,李晓雅突然一拍额头说:“哎,忘记给隔壁部门的谁谁带东西了……那个,陈一凡,你喜欢看书,我拿一本书换你的特产吧。”

她没等我同意,直接把特产拿走送人了,给我留下一本落灰的工具书。

李晓雅走后,宋霖走过来,皱着眉头说:“陈一凡,这可真不是我八卦,你肯定和李晓雅有一腿。”

我一脸无奈:“我怎么就和李晓雅有一腿了,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宋霖说:“李晓雅的行为太反常了,怎么能把你的东西要回去送给别人?以她的情商,不可能这么干,唯一的可能是她把你当自己人,细节暴露了你们关系不一般。”

我赶紧解释:“李晓雅分明是太不尊重人了。”

职场真是个江湖,太复杂了。

2

设计院的工作,忙一阵闲一阵的。

人一闲下来,血液里的荷尔蒙就躁动不安。

我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喜欢胡思乱想,成熟知性的宋霖就成了我的幻想目标。

宋霖和李晓雅平时各忙各的,几乎不怎么交流,彼此在暗中较劲。

宋霖虽然偶尔会跟我说几句话,但大部分时间都冷冰冰的。

李晓雅挺健谈的,有时能跟我聊一个上午,然后拉着我一起去食堂吃饭。

宋霖看在眼里,觉得我跟李晓雅是一伙的,对我态度越来越冷淡。

有一次,宋霖趁李晓雅不在,沉着脸对我说:“你们要是聊天,能不能到外面去聊,还让不让人工作了?”

我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赶紧道歉,说:“下次一定注意。”

宋霖哼了一声,把档案袋摔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这件事后,或许是担心和自责,宋霖的影子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时间一长,我意识到,好像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宋霖成熟、知性、优雅,实在是个极品,我越看越喜欢。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对方很嫌弃自己,却忍不住越陷越深。

在办公室里,每当宋霖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我身旁经过,我整个人就陷入一种神游的状态,无法自拔。

特别是,闻着她经过时留下的淡淡香气,看着她婀娜的身材曲线,我心里就像爬满了蚂蚁,痒得不行。

结果,我满脑子都是和她缠绵的各种幻想,根本无心工作。

虽然宋霖是已婚有家庭的女人,但我并没有多少道德上的负罪感。

道德感这东西,一定是跟荷尔蒙成反比的。

但是,我这个人呢,是典型的欲望大、胆子小,关键脸皮还很薄,顶多是盯着她的朋友圈照片幻想,现实中不敢有什么过分举动。

贤者时间,我很鄙视自己的龌龊,不该对一个已婚女人想入非非。

办公室里有四个工位,宋霖本来离我很远,后来办公室改造加装档案柜,她就搬到了我对面。

我一抬头,就能近距离欣赏她精致的脸,以及不经意间露出的傲人事业线。

有时一整天,我内心的道德和龌龊都在交战,这谁能受得了?

大部分时候,都是龌龊占了上风,我本人也站了起来,寻找更佳的角度观察她的事业线。

我尽量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一旦看到了目标,眼睛就直了。

有一次,宋霖不经意间抬头,与我四目相对,赶忙用手捂住领口,板着脸瞪了我一眼。

当天,宋霖就在我们桌子中间摆了一道书墙,以防止我乱看的目光。

我羞愧不已,本来就是个欲望大、胆子小的人,脸皮还薄得不行。

现在,宋霖肯定把我当成了变态猥琐男。

一瞬间,我像掉入了冰窟,往日里对她的邪念瞬间消失,很长一段时间里,正眼都不敢瞧她一眼。

宋霖在工作上是个强势的女人,经常在电话里怼客户,而且语速极快,听得我脑袋嗡嗡响。

我工作上和宋霖有不少交集,也不知是对我工作不满意还是故意找茬,她不是摔文件,就是冲我发飙。

李晓雅看不下去了,还过来劝了几句,说:“你们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吗?陈一凡,你哪里惹霖姐生气了,还不注意一些?”

结果,宋霖骂得我更凶了。

渐渐地,我对这女人产生了厌恶,一度有向领导申请换办公室的念头。

估计,对方也巴不得我早点从她对面搬走。

这种紧张关系,随着一次出差,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3

有一次,我和宋霖去广东出差。

宋霖在飞机上一路抱怨,说领导半夜才通知她第二天一早出差,行程太赶了,纯粹是折腾人。

本来这趟出差是和部门经理一起去的,结果经理家孩子生病,走不开,就临时让宋霖陪我。

宋霖特别郁闷,说昨晚接到领导通知,让她赶第二天早八点的飞机,她一宿没睡,早上五点多就往机场赶。

结果,忙中出错,身份证给忘带了。

好在是在大兴机场,办了临时身份证,才顺利登机。

到了广东,我们直接打车去客户单位开会,把项目的事定了下来。

等忙完,差不多下午四五点。

我们提着行李去酒店,宋霖因为没带身份证,前台特别较真,非要她去派出所开证明才给办入住。

宋霖跟前台磨了半天,问:“机场的临时身份证不行吗?电子身份证呢?”

结果前台就是不答应。

我说用我的身份证再开一间,对方也不同意。

这时候客户打电话叫我们去吃饭,我们就先去了饭店。

吃到一半,宋霖起身敬了大家一杯酒,说要赶晚上返程的飞机。

我就帮她提着行李箱,送她上了出租车。

晚上,我陪客户喝了挺多酒,之后又去喝了糖水。

半夜我晕乎乎地回到酒店,正准备休息,电话响了,是宋霖打来的。

她说她在酒店门口,让我下去一趟。

我脑子有点懵,她不是坐晚上飞机回去了吗?

我下楼到大厅,看到宋霖一脸郁闷地坐在休息区,忙问:“怎么了?”

宋霖叹了口气说:“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全取消了,我只能又回来了。”

我也犯难了,她没身份证肯定办不了入住。

宋霖沉默了一会儿,咬着嘴唇问我:“陈一凡,你住的是标间吗?”

我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看着她。

宋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想了想,说:“霖姐,要不这样,我把房间让给你,我去旁边酒店再订一间。”

宋霖看着我,眼神里有点感激:“这行吗?”

我说:“不知道,等下去试试,不行就去洗浴中心大厅凑合一晚。”

于是,我带着她进了我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宋霖有些担心地说:“你喝了那么多酒,外面雨又大,要不喝点茶醒醒酒再走?”

我想想也有道理,就拿出客户给的单枞茶泡了一壶,和宋霖相对而坐,慢慢喝了起来。

宋霖打开了话匣子,从工作聊到家庭,说着说着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估计是和老公感情出了点问题。

我说:“霖姐,你老公是上市公司创始人,太厉害了。”

宋霖脸色一沉:“他只是创始人之一,而且是最不努力的那个。”

我酒喝多了,胃里翻江倒海,脑袋昏昏沉沉,靠在椅子上听她说话,像听催眠曲一样,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后面她说啥我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发现宋霖就睡在我旁边。

她侧身躺着,睁着眼睛看着我,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特别有女人味。

我也看着她,两个人目光对视,半天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宋霖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陈一凡,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撕烂你的嘴。”

我赶紧说:“肯定不会,我又不傻。”

宋霖哼了一声:“你和李晓雅什么都讲,口无遮拦。”

虽然我们住的是标间,但两张床挨得很近,一时有点尴尬。

我随口问:“姐,昨天晚上,我还算老实吧?”

宋霖白了我一眼:“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声震天响,吵得我一宿没睡着。”

我开玩笑说:“你肯定是防着我,所以才不敢睡。”

宋霖板着脸说:“陈一凡,我虽然懒得去派出所办临时证件,但要是把你送进派出所,我可不会手软。”

我一听,下意识离她远了一些。

宋霖好像挺得意,向我招了招手说:“哎,你离近点,跟我说实话,你和李晓雅是不是那种关系?”

我举手发誓:“我和雅姐绝对清白,她只是给我介绍过工作,其实没啥私交,就是普通同事。”

宋霖半信半疑,又问:“真的?”

我拼命点头:“千真万确,如有不实,天打五雷轰。”

宋霖表情缓和下来,看着我问:“陈一凡,你大学谈过几个女朋友?”

我叹了口气:“一个都没谈过,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都白混了。”

宋霖切了一声:“你骗谁呢,谁信呀?”

上午,我们躺着聊了会儿天,中午一起吃了饭,之后就返程了。

4

自打出差回来,我和宋霖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毕竟男女有别,同住一个房间这种事,成了我们俩的小秘密。

或许,两个人一旦打破了物理上的隔阂,心也跟着敞开了。

当然,宋霖可能也觉得我不是那么不堪,对我印象有所改观。

我和宋霖虽然近在咫尺,但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大多是发消息交流,免得被李晓雅起疑。

这挺奇怪的,明明我们也没聊什么,却搞得像见不得光似的。

宋霖似乎把我当成了弟弟,以前对我有多凶,现在就有多宠。

从她那里,我能感受到一种母性的宠溺。

我现实中比较腼腆,但网络上容易放飞自我,收藏了不少段子,时不时在和宋霖聊天时调侃几句。

宋霖盯着手机屏幕,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李晓雅不明所以,一脸狐疑地望着宋霖,皱着眉头问:“霖姐,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不跟我们分享一下?”

宋霖意识到失态,忙收起笑意坐直身子,解释说:“儿子太调皮了,回家得好好收拾他。”

我一脸无奈,这便宜占得,咋就成了她儿子了?

李晓雅又转向我问:“陈一凡,你是谈恋爱了?怎么整天抱着手机?”

我脸一红,忙说:“不是,只是正常回信息。”

李晓雅哼了一声,不满地说:“刚才喊了你几次去吃饭,跟聋了一样。”

我解释说:“抱歉,雅姐,我刚才太专注了。”

李晓雅撇了撇嘴说:“别不承认,你就是谈恋爱了,敢不敢让我看一下手机?”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护住手机。

李晓雅切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我,似笑非笑。

宋霖喜欢在网上买东西,刷来刷去,遇到什么好吃的,经常随手买一份寄给我,导致我家里堆满了零食,根本吃不完。

我只好说:“姐,真别再给我寄了,求你啦。”

宋霖白了我一眼,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除了姐,谁还这么宠你?”

我说:“简直受宠若惊啊,你老公都没这待遇吧?”

宋霖神色一黯,眼眶有点红。

我把办公室门关上,问:“姐,你怎么了?”

宋霖的眼泪扑簌而下,哽咽着说:“我老公可能出轨了。”

我安慰了她一番,很不理解,为什么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男人还要出轨。

一天中午,宋霖趁李晓雅不在,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说:“陈一凡,你衣服一周都不换,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你买了件新的。”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要不退了吧,看牌子挺贵的。”

宋霖瞪了我一眼,说:“别磨叽了,快穿上试试。”

在她的坚持下,我只好把衣服穿在身上,还挺合身的。

宋霖站在我面前,帮我整理衣领和袖角,专注又妩媚,像个贤惠的妻子。

她打量着我说:“陈一凡,你其实还挺帅的。”

我对宋霖那种压抑的冲动,本来已经熄灭了,此时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纤细温润的手,在帮我整理衣领时,轻轻触碰了我的脸颊。

那一刻,我的心怦怦直跳,有种想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但是,随着办公室外响起刷卡开门的声音,那点刚冒头的心思又被吓散了。

宋霖也一惊,慌忙和我分开,捋着头发,目光无处安放。

李晓雅进来后,看到我眼前一亮,上下打量着说:“喂,陈一凡,你果然是谈恋爱了,衣品越来越好。”

5

荷尔蒙这东西,就像个捣乱鬼,总在侵蚀人的理智。

理智告诉我,别动身边人的歪心思,尤其是人家有家有口的。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再心动也别去碰,不然迟早害人害己,不会有好结果。

但血液里的冲动欲望,却在拼命怂恿:去呀,去把宋霖追到手,享受那种征服的快感,别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年轻不风流,老了可就后悔了。

两种想法打架的时候,欲望总是占上风,人就最痛苦。

这时候,洗冷水澡根本没用,越洗越燥热,只有晚上骑车锻炼,把那股荷尔蒙释放掉,才能冷静下来。

我以前加过一个骑友群,群主四十多岁,叫刘康磊,精力特别旺盛,经常在群里组织活动,大家都叫他刘哥。

刘哥骑的是一辆碳纤维山地车,造型超酷,价值十几万。

群里的女骑友对他特别热情,老打听他做什么生意。

据说,被刘哥“搞定”的女骑友,还真不少。

看着那些身材好、活力足的女骑友,我无数次发誓,等有钱了一定要买辆这样的车。

这哪里是自行车,分明是“撩妹神器”嘛。

我经常参加骑行活动,跟刘哥混熟了,变得无话不说。

这天,我和刘哥骑到一个水库边,停下来等其他人。

刘哥打量着我说:“老弟,最近怎么心事重重的,不会是失恋了吧?”

我叹了口气,坦白说:“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没办法在一起。”

刘哥听后笑了,问:“人家是不是有男朋友?”

我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方已婚,孩子都上小学了。”

刘哥愣了一下,说:“行啊老弟,不好好追单身的,居然看上别人媳妇了。”

我很惭愧,说:“确实不该,所以特别纠结。”

没想到,刘哥突然哈哈大笑,说:“没必要自责,已婚少妇更懂风情,还不黏人,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大胆点,别有心理负担。”

我苦笑着说:“我不想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那多缺德。”

刘哥却不以为然,反问:“你怎么知道一定会破坏家庭,说不定还能拯救对方家庭呢?”

我被搞糊涂了,问:“拯救家庭?啥意思?”

刘哥一本正经地说:“婚外情,其实也可以是婚姻的润滑剂。要是女人对丈夫不满,通常会选择离婚。但如果有个情人,就能转移她的注意力,说不定婚姻反而更稳定了。老弟,你懂我说的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懂,哥,你这肯定是歪理。”

刘哥不屑地说:“你没经历过,当然不懂,等以后你不但能理解,还会去做。”

我八卦地问:“哥,这么说,你肯定经历过?”

刘哥伸出一个巴掌,得意地说:“老哥我‘拯救’过的已婚女人,可不止这个数。已婚女人麻烦少,单身的我都不敢碰了,差点把自己婚姻搞砸。”

我一阵无语,这人真是个花花公子,满身的荷尔蒙。

刘哥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老弟,跟已婚女人相处,首先要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单纯享受男女感情,别想什么承诺或结果,双方都守这个规矩,肯定没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要一辈子拥有她,不只是玩玩。”

刘哥撇了撇嘴,说:“你太不成熟了,那对方呢?”

我叹了口气,说:“关系挺微妙的,若有若无,猜不透她怎么想。”

刘哥笑着说:“这不过是一层窗户纸的事,大胆点,怕啥?”

我说:“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总觉得对不起人家老公。”

刘哥鼓励我:“听老哥的,喜欢就大胆追,别给对方犹豫的机会,直接拿下她,机会来了就要抓住,别等错过了才后悔。”

我开玩笑说:“刘哥,我不是故意冒犯,要是嫂子外面有人了,你能受得了?”

刘哥说:“谁要是敢动我媳妇,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耸了耸肩,说:“这不就得了,我也怕人家老公拿刀砍我。”

刘哥不耐烦地说:“别纸上谈兵了,先上了再说。”

6

这些天,宋霖对我的宠溺越来越明显。

或许,她把对老公的关注转移到了我身上,但我不确定这算不算爱情。

不管怎样,我觉得这时候的女人,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在荷尔蒙的冲击下,我经常坐在办公室发呆,精神恍惚,即便宋霖下班回家了,我还以为她就在我对面。

我感觉自己好像得了相思病,出现幻听幻视的症状。

我努力不去想她,但只要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根本挥之不去。

算了,先把这个女人拿下,尽情体验一下再说。

于是,我注册了一个小号,成功加到了她为好友,准备侧面试探一下。

一开始,宋霖对我有所提防,但我并不急于求成,随着聊天次数的增加和话题的深入,她渐渐对我放松了警惕。

宋霖问我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她的联系方式?

我编了一个假身份,说是某个课外班孩子家长,之前在课外班见过她。

那个课外班是她不久前刚去过的,所以她对我的身份不再怀疑,后续聊天也放开了。

不得不承认,女人内心其实很开放,让我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在小号上八卦地问她,有没有对老公以外的男人动过心。

宋霖也不掩饰,说当然会呀,但动心不代表出轨。

我又问是不是身边的人,她发了个微笑表情,没有正面回答。

我多次套话,但她始终守口如瓶。

宋霖发了个笑脸说,要是真想知道,见面再说。

我在心里暗骂她浪,但肯定不敢真去见她。

有一天,我和宋霖开车去项目部办事,路上用我的手机地图导航。

当时,我负责开车,宋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悠闲地靠在座椅上,捧着手机发信息。

突然,叮咚一声,我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消息提示。

宋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整个人瞬间坐直了,目光缓缓移到我脸上,瞳孔一阵收缩。

车子里的空气,在这一刻瞬间凝固。

我的心一沉,攥着方向盘的手也一抖,车子在行驶中猛地晃了一下。

我太大意了,居然忘了切回聊天软件的小号,这下惨了。

宋霖伸手想去拿我的手机,我眼疾手快,抢过手机并熄灭了屏幕。

宋霖怒喊道:“陈一凡,靠边停车!”

我头皮发麻,语无伦次地说:“姐,马上……就到项目部了。”

宋霖脸色铁青,吼道:“让你靠边停车,听到没有?”

我无奈,只好找了个位置靠边停车,打开双闪。

宋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板着脸问:“密码多少?”

我赔着笑说:“霖姐,你这是干吗呀?”

宋霖气得脸通红,揪住我的衣领撕扯,咬牙切齿地问:“不要脸的东西,那个谁谁谁(我小号)是不是你?”

事已至此,我没办法抵赖,只能全交代了。

宋霖又羞又怒,或许是太尴尬了,用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把脸遮了起来,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她骂我不要脸,骂我变态,骂得我狗血淋头。

我赶忙道歉说:“霖姐,我错了,但你不是跟我聊得挺好的吗?”

宋霖当场崩溃,骂我不要脸,骂我变态,问我:“你怎么能这么龌龊?”

我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姐,我喜欢你!”

宋霖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她会更生气。

宋霖是个强势的女人,老家是四川的,发起火来语速又快又刻薄,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

我特别怕她,怕得不行。

宋霖沉默了一会儿,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内心惶恐,但也只能实话实说:“姐,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我知道这样不对,一直想克制,但忍不住。”

宋霖板着脸说:“你那不是喜欢,是猥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脸一热,忙辩解说:“姐,喜欢一个人,肯定会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根本还是喜欢。”

宋霖呸了一声,恨恨地瞪着我,目光犀利。

我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好,我们又陷入沉默。

宋霖叹了口气说:“陈一凡,你不该有这种想法,我是已婚有家庭的女人,咱们不可能有结果的。”

7

宋霖看着我说:“陈一凡,我不想毁了你,你应该和单身女孩交往,别把心思放在我这儿……甚至,你可以考虑咱们办公室的李晓雅。”

我坚持说:“霖姐,我喜欢的人是你。”

宋霖一字一顿地说:“情感应该是双向的,咱们只能做姐弟,别再有不该有的想法,我有脾气也有底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心里一阵绝望,但还是恳求道:“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宋霖一下子火了,指着我的鼻子吼道:“陈一凡,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别让我骂你,不要脸的癞蛤蟆,猥琐男一个,你那点不上台面的德行,哪比得上我老公,我就是眼瞎也不会找你!”

她那些刻薄的话,像一把把利剑,把我扎得透心凉。

一瞬间,我万念俱灰,心如死灰。

或许,宋霖说出了她的真心话,她老公是上市公司高管,我一个初入职场的小菜鸟,拿什么和人家比呢?

不管她老公有没有出轨,我都确实没机会。

因为,我跟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我这种喜欢,本身就不道德。

要是再不收敛,估计在这家单位也待不下去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宋霖哼了一声,脸色铁青,没再说话。

那天下午,我心里特别难受,请假回去了,倒头就睡了一觉。

一想起宋霖的话,我就羞愧难当,也特别自责。

我意识到,宋霖骂得对,我确实不该那样。

她那番话把我骂醒了,原先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瞬间全没了。

此后的日子,我变得沉默寡言,跟宋霖和李晓雅说话都少了。

我逐渐习惯了独处,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

对于办公室那两个女人,我也不再有分享欲了。

宋霖情绪一直很低落,但肯定不是因为我,我对她的事也不再关心。

宋霖就坐在我对面,有时候一整天,我都不会抬头看她一眼。

这并不是我记恨她,而是宋霖对我来说,就像一面镜子,能照出我的猥琐和不堪。

每次看到她,我心里就煎熬,时间长了,整个人都emo了,觉得必须得换个办公室。

我找了个机会,跟领导表达了想换部门的想法。领导皱着眉问我为啥,我说单位正好有轮岗,我想趁年轻多历练一下。

领导又问:“那你想去哪儿?”

我想了想说:“调去工程管理部也不错。”

领导愣了半晌,摊了摊手说:“行吧,那我找人事说,你回去等消息。”

这天中午,李晓雅去食堂吃饭,宋霖把办公室门关上,走到我旁边问:“忙不忙?想跟你说件事。”

我忙站起来,说:“不忙,霖姐,啥事?”

宋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我问:“你是不是申请换部门了?”

我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啥。

宋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能不能别走?”

我一愣,问:“为啥?”

宋霖看着我说:“你这样会让领导觉得你不踏实,对你以后发展不好。”

我叹了口气,低下头没吱声。

宋霖又问:“你申请换办公室,是不是因为我?”

我点了点头,承认每天都很煎熬、很自责。

宋霖说:“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我辞职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什么,霖姐,你辞职了?”

宋霖说:“这段时间你也可能注意到了,我不太在状态,准备休息一阵子,已经向单位交了离职申请。”

我不解地问:“你可以休假,没必要辞职啊,是竞聘的事不顺利?”

宋霖摇了摇头,咬着嘴唇,眼眶里含着泪。

我又问:“你家里的事,我一直没敢问,不知道你解决了吗?”

宋霖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抚着我的脸说:“对不起,我以前对你凶了点,但我是已婚、有家庭的女人,只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低下头说:“姐,都是我的错,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

宋霖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叹了口气说:“别自责,男人有冲动很正常,我不怪你的,只是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合适的人身上。”

我点了点头,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8

宋霖看向我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和哀伤。

我站在那里,有些木然,心里一阵失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宋霖突然走上前,轻轻抱住了我。

我身体瞬间僵住了,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有些不知所措。

宋霖说:“我要走了,让你抱抱吧,也算是满足你一个小小心愿。”

我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自己那颗冰封的心,瞬间被融化了。

我的心情就像潮水,而宋霖就是天上的月亮,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情绪,左右着我的喜怒哀乐。

我鼓起勇气,紧紧地抱住宋霖,注视着她的眼睛,希望能从里面读懂些什么。

但她的目光里除了泪光,什么都没有。

宋霖沉默了一会儿,说:“陈一凡,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宋霖会主动给我介绍对象,一时愣住了。

宋霖接着说:“我有个表妹,前年刚大学毕业,跟你还挺般配的。”

我摇了摇头,说:“过段时间再说吧,我现在不想找对象。”

宋霖说:“我表妹叫苏雨,我把她的手机号发给你,但你别说是我说的,她特别反感相亲,你假装是别的渠道认识她的。”

我摊了摊手,说:“这难度有点大啊。”

宋霖白了我一眼,说:“这应该难不倒你吧,当初你不是还用小号搭讪我呢。”

我低下头,有些羞愧。

宋霖正色道:“我表妹可是个大美女,你可别错过机会。”

我挠了挠头,说:“要是被你表妹知道,我喜欢过她表姐,那可咋整?”

宋霖脸一红,说:“你就当没这回事,最好烂在肚子里。”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姐,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宋霖说:“想见随时约,但说好了,以后别再有歪念头。”

说完,宋霖把苏雨的手机号发给我,然后推开门离开了。

我试着加苏雨为好友,却发现她已经在我的好友列表里了。

苏雨的昵称就叫“雨”,因为我前段时间换手机,没保留聊天记录,所以完全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查看了一下好友来源,才发现她是跟我同一个骑友群的。

我点开她的头像,是一个女孩的侧脸,五官精致又漂亮。

我努力回想,终于记起来她是骑友群里的一个女孩。

她跟骑友群的群主刘建磊走得特别近。

有一次,我看到苏雨给刘建磊擦汗,还共用一瓶矿泉水。

以刘建磊的花心性格,我毫不怀疑他们之间有男女关系。

没想到,苏雨竟然是宋霖的表妹,这也太巧了。

苏雨跟刘建磊这种男人有染,人品肯定有问题,绝非良配。

现在宋霖把她介绍给我,我可不能接这个“坑”,免得自己倒霉。

但这件事我又不好直接跟宋霖说,只能冷处理。

然而,宋霖特别上心,三天两头打电话问我进展。

我很无奈,只能随便找些理由应付,说最近比较忙。

宋霖见我不积极,生气地问:“你到底加上苏雨好友了吗?”

我说:“加了呀。” 为了让她相信,我还截了个图发给她。

宋霖又问:“那你约她线下见面了吗?”

我说:“约了,但她最近很忙,估计对我没兴趣。”

宋霖叮嘱道:“作为男人,你要主动点,多创造机会。”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霖姐,强扭的瓜不甜,你就别操心了。”

宋霖哼了一声,说:“不行,你必须把她拿下,不能便宜了别人。”

我无语地说:“你表妹那么漂亮,还怕她嫁不出去?”

宋霖叹了口气,说:“我是怕她被渣男给毁了……对了,我这儿有两张电影首映式的票,你约她一起去看。”

我愣了一下,问:“是什么票?”

宋霖说:“这周六有个电影首映,明星主创团队跟粉丝见面,是我老公托关系才搞到的,给你加点分。”

我于是问:“霖姐,你跟你老公关系缓和了?”

宋霖似乎不想聊这个话题,冷哼了一声:“要你管。”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9

第二天,我收到了两张观影票,心里犯起了难。

这两张票该怎么处理呢?不用的话马上就要过期了。

我瞅了一眼李晓雅,她正坐在电脑前打字,最近她挺忙的。

李晓雅好像心情不太好,话比平时少了很多,偶尔还会望着窗外发呆。

以前我心思都在宋霖身上,没注意到李晓雅的变化。

我端着茶壶给李晓雅的杯子添了点水,问:“雅姐,心情不好?”

李晓雅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一边去,老娘烦着呢。”

我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李晓雅嘟囔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雅姐,我可没惹你,你该不会失恋了吧?”

李晓雅眼睛里泛起水雾,生气地说:“你少管闲事。”

我挠了挠头,说:“姐,你平时对我挺好的,我肯定得关心一下。”

李晓雅放下鼠标,鄙夷地说:“你管好自己就行,你自己不也是个没用的,连宋霖都搞不定。”

我一阵无语,这女人肯定是把对别人的不满发泄到我身上了。

我说:“你别乱讲,我和宋霖是清白的。”

李晓雅哼了一声,说:“都在一个办公室,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我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李晓雅转移了话题,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说:“周六有个电影首映式,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

李晓雅好像挺感兴趣,伸出手说:“拿过来我看看。”

我走过去,把票递给她。

李晓雅翻看着票,皱着眉头问:“你从哪儿弄到这种票的?”

我吞吞吐吐地说是一个朋友给的。

李晓雅盯着我,过了一会儿说:“陈一凡,你这是在约我吗?”

我挠了挠头,说:“这不算约会吧,咱俩都这么熟了。”

谁料,李晓雅把两张票撕碎了,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我愣在那儿,整个人都懵了,目瞪口呆。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到底想干啥?

李晓雅捋了捋头发,坐直身子说:“电影院太吵了,我不想去。明天你要是有空,陪我去爬香山吧。”

事已至此,我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

可惜那两张票,挂在网上肯定能卖好几百块呢。

傍晚,我提着背包准备下班,跟李晓雅打了个招呼,说:“明天见。”

李晓雅叫住我,说:“你今天晚上有空不,能不能帮我搬个家?”

我停下脚步,说:“好呀,随时效劳。”

李晓雅住在一个高档小区,东西堆了一地,我们忙到夜里十点才搬完。

我八卦地问:“姐,这么好的地方为啥要搬走啊,真跟男朋友分手了?”

李晓雅白了我一眼,说:“你烦不烦呀,讨厌。”

我累得快散架了,休息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了,就准备回家。

李晓雅点了外卖,说要请我吃夜宵,喝酒撸串儿。

我想着回家也没事,就答应了。

李晓雅转身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估计是在洗澡。

卫生间的门是毛玻璃,女人曼妙的身姿投映在门上,影影绰绰,曲线很美,水流顺着身体滑落,看得我有点心猿意马。

我盯着门上的影子,喉咙忍不住动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李晓雅裹着浴巾出来了,扫了我一眼,说:“陈一凡,你也去洗洗吧。”

我忙说:“不用了,回家洗就行。”

李晓雅随手扔给我一条新的浴巾,皱着眉头说:“快去洗一下,别磨叽,臭死了。”

我无奈,只好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等我出来时,外卖已经送到了,茶几上摆满了啤酒、烤串、花生、毛豆。

我和李晓雅分坐在茶几两侧,大快朵颐。

李晓雅穿的是一套宽松的居家服,领口很低,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里面一览无余。

我端着杯子假装喝酒,眼睛却忍不住直勾勾地看着。

李晓雅跟我碰了一下杯子,注意到我的眼神,赶忙伸手捂住胸口,板着脸哼了一声。

我脸一红,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目光无处安放。

李晓雅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喝酒,转眼脚下的四个啤酒瓶子都见底了。

女人靠在沙发上,脸色红润,眼神有些涣散。

我忙说:“姐,你喝多了,别喝了。”

李晓雅打了个酒嗝,说了一句“要你管”,然后嘤嘤地哭了起来,泪水滑落脸颊。

我说:“姐,你果然是失恋了?”

李晓雅哽咽着说:“是的,你可以笑话我了。”

我说:“怎么会呢,这些天看你情绪不好,其实我一直挺担心的。”

李晓雅呸了一声,说:“虚伪,你心里只有宋霖。”

这时候,李晓雅提到宋霖,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我挠了挠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晓雅恨恨地盯着我,忽然解开睡衣的扣子,脱掉身上的衣服,扔到了我的头上。

我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愣在那儿,怔怔地问:“雅姐,你……你这是干啥?”

李晓雅的目光带着挑衅,咬着嘴唇说:“陈一凡,你装什么君子?”

我扯下头上带着女人体温的衣服,艰难地把目光移开,说:“你喝醉了。”

10

李晓雅板着脸说:“我数到三,你不过来就滚!”

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冲动,站起来把衣服盖在她身上,深呼吸一口气说:“你这是在自暴自弃,对自己和别人都不负责任。”

李晓雅掩面哭了起来:“连你也不要我,我果然是没人要的女人。”

我安慰道:“姐,你很好,现在只是感情低谷,又喝了酒,我不能趁人之危。如果你真愿意跟我在一起,等你明天清醒了,咱们再好好商量。”

李晓雅抱住了我,把头靠在我肩上,无助地说:“陈一凡,你抱抱我吧。”

我犹豫了一下,缓缓抱住了她。

李晓雅轻声抽泣着,哭得很伤心,泪水滴落在我的肩膀上,衣服湿了一片。

李晓雅问道:“陈一凡,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雅姐,我一直都很尊重你。”

李晓雅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介绍工作吗?”

这其实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当初在骑友群里,我和李晓雅的交集并不多。那时候我马上要毕业了,工作还没着落,整个人特别焦虑。所以当李晓雅提出要介绍我进设计院时,我直接把她当成了生命中的贵人,根本没想过她有什么别的意图。

李晓雅说:“陈一凡,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糟糕,你就像一条发情期的泰迪,猥琐又变态,但这正是我看中的原因。”

我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晓雅眼睛里泛起了水雾,隐隐有一丝愧疚,还有些复杂的情绪。

我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细思极恐,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职场中的人性,比我想象的复杂和可怕得多。

我沉声问:“李晓雅,你想引狼入室,为了对付宋霖?”

女人身体一震,没有否认,只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攥紧了拳头,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愤懑得喘不过气来。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贵人,不过是一种利用罢了。

我说:“李晓雅,你太可怕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晓雅泪眼婆娑,恨恨地说:“我这个人就是内心阴暗,看不得别人幸福,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我推开李晓雅,这女人就像阿修罗,美丽而残忍。

李晓雅抹了抹眼泪,咬着嘴唇说:“陈一凡,你应该特别恨我吧,现在我给你一个报复我的机会。”

我血液里的荷尔蒙随着酒意在身体里蔓延,逐渐控制了我的意志。对于这个女人,似乎也没有必要怜香惜玉了。

客厅里有一面镜子,镜子中的我面目狰狞,眼睛里跳动着黑色的火焰。

李晓雅似乎被吓到了,起身想要逃,但被我从身后一把拦腰抱住。

直到下半夜才消停。

李晓雅闭着眼睛,躺在我怀里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抱着李晓雅走进卧室,轻轻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李晓雅抓着我的胳膊,喃喃呓语说:“别走,别走,求求你别离开我。”

不知道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她前男友说的。

我走到卧室门口,即将关门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女人安静地躺在那里,秀发遮住了半边脸庞,显得格外妩媚和诱惑。

我一阵惶恐不安,像做错事的孩子,关上门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后,我辗转反侧,整个人陷入了混乱。

第二天上午,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是李晓雅打来的。

女人的语气冰冷,一上来就问:“陈一凡,你人呢?”

我一阵心虚,说:“回自己家了。”

李晓雅说:“你真行,提上裤子就走人,招呼也不打一声。”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李晓雅哦了一声,语气缓和下来,说:“下午香山见。”

我说:“昨天折腾了一宿,别去爬山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电话中,女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别废话,我想出去透透气!”

我无奈,下午只好前往香山赴约。

李晓雅在入口处等着,一袭紧身运动装,勾勒出婀娜的身材曲线。

但我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没穿衣服时的模样。

李晓雅递给我一瓶水,然后就往山上走,我紧随其后。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在山顶观景台,女人俯瞰着雾霭中的城市,秀发被风吹到脸颊上,像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女。

我站在女人身旁,想聊点什么,但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李晓雅问:“你下午怎么来的?”

我说:“当然是坐地铁啊,打车挺贵的。”

李晓雅问:“昨天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如果你能做我女朋友,我当然乐意。”

李晓雅柳眉微蹙,目光里露出一丝鄙夷,但瞬间又消失了。

女人问:“在你眼里,我和宋霖,谁更漂亮一些?”

我坦言道:“都是美女,各有千秋吧。”

李晓雅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觉得娶我需要什么条件?”

我想了想说:“至少也会像霖姐那样吧,嫁给一个有钱人。”

李晓雅捋了捋头发说:“我要求的条件不高,在北京三环内有100平以上的房子,一千万以上的存款……陈一凡,这些你什么时候能有?”

我的心一沉,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我只是一个普通打工人,别说三环内的房子了,六环外的都买不起。女人的这句话,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是明确划清了界限。

我和李晓雅虽在同一个办公室,但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叹了口气说:“雅姐,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李晓雅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是自愿的,谈不上什么抱歉,但希望把这一页翻过去,以后谁也不准再提。”

傍晚,我们缓步下山,一路无言。

在山脚停车场,李晓雅接了一个电话,随后对我说:“陈一凡,等会儿我朋友来接我,你自己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人群到车站旁排队等公交车。

我站在人群中,看到一辆迈巴赫驶来,停在李晓雅跟前。

李晓雅随即上了副驾驶,车子缓缓离去,消失在暮色里。

11

一天中午,宋霖说请我吃饭,地点在一个大型商场。

宋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很多,好像刚经历了一场大病。

不幸的婚姻,对人的身体和精神都是巨大的折磨。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不禁感慨,幸福这东西,真的和贫富无关。

所谓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宋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还是问我跟她表妹苏雨的进展。

我只好坦白说:“我和苏雨没戏,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宋霖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我说:“苏雨的择偶条件是,得买得起三环内的大房子,有一千万的存款,我显然不是她的菜。”

我把李晓雅之前提到的条件,安到了苏雨身上。

宋霖似乎还不死心,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试着相处一下嘛,为什么一上来就讨论结婚的条件呢?”

我无言以对,也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商场地下车库有四层,呈井字形结构,像个迷宫。

宋霖忘了车停在哪一层,只好上上下下兜圈子找。

宋霖走在前面,高跟鞋衬托出她迷人的身材曲线,优雅又绰约。

我跟在她身后,一阵胡思乱想,特别是骑行群主刘康磊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喜欢上已婚女人,或许恰恰是在拯救她。

至少,宋霖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能再差了。

我跟着宋霖走步行梯,从地下车库三层上到二层。

步行梯里一片昏暗,灯是声控的,咳嗽一声会亮起来,但很快又熄灭。

我在昏暗中盯着她的背影,心里爬满了蚂蚁,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想冲上去一把抱住她。

然而,等我真正靠近她时,面对近在咫尺的身体,我又胆怯了。

时间随着台阶的减少而流逝,留给我的机会窗口在逐渐关闭。

宋霖走到步行梯中间的平台,转身准备再上一个台阶。

我意识到不能再等了,于是横下心,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宋霖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喊道:“陈一凡,你要干什么?”

我大脑一片空白,但紧紧抱着她没松手,语无伦次地说:“霖姐……墙上有个蟑螂,落到了你头发上。”

宋霖发出一声尖叫,惊慌失措地抱着我,身体微微颤抖。

其实宋霖头发上只是有个瓜子壳,是我们在喝茶时粘上的。

我帮她拿了下来,说我看错了,其实是瓜子壳。

宋霖打了我一下,嗔道:“讨厌,一惊一乍的,要被你吓死了。”

我仍抱着她的身体,没有松手的意思。

宋霖哼了一声说:“你还不快松开。”

我嗅着宋霖秀发上的芬芳,一阵心猿意马,刹那间仿佛被渣男附体,直接抱起她,把她推到了墙壁上。

我喉咙动了动,冒出一句:“霖姐,我想要你。”

宋霖咬着嘴唇说:“陈一凡,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说:“姐,我本来都要放弃了,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疼。”

宋霖还想说什么,灯突然灭了,楼梯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趁机把脸贴过去,吻住了她柔软的唇。

宋霖没有躲避,但身体僵硬,任由我亲吻着她。

我感受着她的柔软,以及唇间口红的丝丝甜香。

黑暗中,时间仿佛变慢了,在定格。

我和宋霖紧紧相拥,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交织在一起。

女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回应着我,和我相互吻在一起。

突然,楼梯下传来吱呀一声,门被路过的人打开了。

楼道的灯光骤然亮起,我和宋霖像惊弓之鸟,迅速分开了。

宋霖整理着衣服和头发,静静望着我,眼眸中闪烁着泪光。

路人在我们身旁经过后,楼道又陷入了黑暗。

我又抱住了宋霖,但这次她挣扎起来。

宋霖说:“求求你,别这样,我们都冷静一下。”

我不理解,她刚才明明很主动,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

女人这种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反应,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说:“姐,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为什么不遵循自己的内心?”

宋霖说:“我们到车里说,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随后松开她,一起离开楼道,来到负二层停车场。

宋霖的车就停在靠近楼梯的西侧,车旁边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原本背对着我们打电话,或许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于是转过头来,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和宋霖不约而同喊出了声:“李晓雅,你怎么在这?”

12

李晓雅站在车旁,看起来已经等了挺久。

李晓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阴阳怪气地说:“呦,陈一凡,今天可是工作日,你翘班跟霖姐出来约会了呀?”

我咳嗽了一声说:“是聚会,不是约会。”

李晓雅说:“都是同一个办公室的,聚会也不带上我?”

宋霖面沉似水,冷冷地说:“李晓雅,你在跟踪我?”

李晓雅耸了耸肩说:“霖姐,如果不是我暗中调查,原本以为你是赢家,结果发现你也是一个可怜人呐。”

宋霖冷冷地说:“李晓雅,同事一场,我对你已经够克制了,别挑战我的底线,不然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马上就会传遍整个设计院。”

我一听顿时懵了,目光在两个女人身上来回扫,下巴都快惊掉了。

难道,宋霖和李晓雅不只是工作上的竞争关系,还是情敌?

李晓雅不以为意,反而将了一军,笑着说:“你之所以没那么做,还不是有把柄在我手里,你跟陈一凡那点事,大家肯定也会津津乐道。”

宋霖怒道:“李晓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陈一凡是你找来破坏我婚姻的……你为了能上位,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简直比蛇蝎还毒。”

李晓雅撇了撇嘴说:“是又怎样,陈一凡虽然不给力,但绯闻这东西,大家都是宁可信其有。”

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当场石化了。

敢情,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每天像傻子一样上班。

宋霖气愤地说:“我已经辞职了,你还想怎样?”

李晓雅收起笑意说:“我今天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要告诉你一个真相。”

宋霖一愣,问:“什么真相?”

李晓雅没有直接回答,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宋霖没说什么,转身上了车,我和李晓雅坐在后排。

宋霖皱着眉头说:“陈一凡,你坐前面来。”

我正要起身,但被李晓雅一把拽住了。

李晓雅抓着我的胳膊说:“你不许走,就坐在后面。”

我叹了口气,向宋霖投过去一个无奈的目光。

宋霖哼了一声,启动车子离开地库,驶入城市主干道。

李晓雅打开手机地图,导航了一个位置,是她以前住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定位的小区。

李晓雅带着我们上楼,来到1601房间门口,用指纹解锁开了门。

当房门被推开,客厅里的一幕映入眼帘,场面极其尴尬。

一对男女在沙发上纠缠正酣,衣服散落一地。

男人面朝房门,没料到突然有人闯进来,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这时我才看清,这人竟然是骑友群的群主,刘康磊。

女人察觉到男人的变化,转过头来查看,不由尖叫了一声。

这女人,赫然是宋霖口中的表妹,苏雨。

宋霖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身体颤抖着,摇摇欲坠。

刘康磊满脸惊骇,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匍匐在宋霖脚下说:“老婆,我错了,我该死!”

宋霖怒道:“渣男,狗改不了吃屎,别碰我!”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惊掉了。

什么,刘康磊竟然是宋霖的老公,还和自己的妻妹出轨?

我大脑一片空白,想到宋霖反复让我搞定苏雨,瞬间明白了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苏雨或许根本不是宋霖的表妹,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宋霖肯定是在利用我来赶跑小三,甚至小四。

我就像一个小丑,被李晓雅和宋霖来回利用,还不自知。

这一刻,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崩溃。

宋霖的眼泪落下来,哽咽地说:“姓刘的,我嫁给你这些年,全心全意打理着这个家,对你儿子视如己出,可你是怎么对我的,简直是个畜生。”

刘康磊厚着脸皮说:“老婆,是她们先勾引我的,我没忍住犯错了,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跟她们就是玩玩。”

宋霖怒极而笑:“人渣,你尽情玩吧,我要跟你离婚。”

苏雨想找东西遮掩身体,但李晓雅冲过去,把地上的衣服抢过来,打开客厅窗户,直接扔了出去。

苏雨双手护住身体,哀求道:“表姐,你放过我吧,我不该……”

宋霖打断了她:“住口,别叫我表姐!”

刘康磊迁怒于李晓雅,冲上前想要打人,被我拦住了。

刘康磊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陈一凡,那天你说要勾引的女人,其实是我老婆?”

我说:“抱歉,我今天才知道你和宋霖是夫妻。”

刘康磊又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睡过?”

我正要解释,宋霖打断了我,直接把话头抢了过去。

宋霖说:“刘康磊,我现在告诉你,陈一凡就是我的情人,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刘康磊怒吼道:“你们到底发生过没?”

宋霖冷笑着说:“多么幼稚的问题,我跟他睡过了,在办公室里,在酒店,在车上,在你能想到的任何地方!”

刘康磊面如死灰,突然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朝着宋霖扎过去。

我眼疾手快,冲过去挡在宋霖身前,想把对方的刀夺下来。

结果,在争抢中,刀尖刺入了我的左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房间里的女人们,发出了惊声尖叫。

13

宋霖报了警。

我在医院里住了十来天,医生说是轻伤一级。

刘康磊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警方刑事立案,关在看守所里。

我出院后不久,一个叫张晓明的律师找到我,说受刘康磊的委托来跟我谈和解。

张晓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刘康磊愿意赔我一百万,只要我肯签谅解书。

我问:“张律师,只要我签字,刘康磊就能放出来?”

张晓明点了点头说:“按司法实践,一般会这样处理。”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要刘康磊的钱。”

张晓明愣了一下,说:“你想清楚,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不和解的话,刘康磊最多判一年。”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在做决定。

张晓明又说:“刘康磊还表示,他可以跟宋霖离婚,成全你们,但这不能写在协议里。”

我问:“你那有空白纸吗?”

张晓明有些疑惑,从包里找出空白A4纸,连同笔一起递给我。

我拿笔在纸上手写了一份谅解书,签上名字,交给了张晓明。

张晓明扫了一眼,吃惊地问:“你不要赔偿了?”

我说:“这事我也有错,希望到此为止吧。”

张晓明肃然起敬,向我竖起大拇指说:“陈先生,你真大义,说实话,我真没想到和解这么顺利。”

我补充了一句:“张律师,帮我给刘康磊带句话,我和他老婆没什么。”

张晓明点了点头说:“一定带到。”

身体恢复后,我上班第一天就递交了离职申请。

我去了南方一个城市,换了一份新工作。

经历这件事后,我像变了一个人,沉稳了许多。

新单位的内勤大姐主动过来打招呼:“嗨,陈一凡,替别人打听一下,你有女朋友吗?”

我环视四周,看到不远处一个挺漂亮的女同事正往这边看。

我心中一凛,赶忙说:“我结婚了。”

职场是养家糊口的地方,荷尔蒙不该在这里滋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期间,宋霖给我打过很多次电话,但我都没接。

她还发了很多信息,大多是道歉的话,我也没回。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体面的告别,不打扰就是最好的祝福。

我望着熟悉的号码,想起和宋霖的点滴,眼泪掉在屏幕上。

屏幕上的字模糊了,就像我一路走来的人生,迷茫又混沌。

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靠在沙发上看书。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外卖,可打开门却愣住了。

门口站着宋霖,手里提着行李箱。

我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怔怔地问:“霖姐,怎么是你?”

宋霖哼了一声说:“你消失得挺彻底,但我还是打听到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姐,你还好吧?”

宋霖注视着我说:“我离婚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不想再掺和她的事。

宋霖叹了口气说:“陈一凡,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真的没利用过你,苏雨真是我的表妹,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和刘康磊的事。”

我一阵难过,说:“我就像个傻瓜,被你和李晓雅利用。”

宋霖轻轻抱住了我,问:“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我说:“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了,我想重新开始。”

宋霖说:“对,我也是……陈一凡,我做你一段时间女朋友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临时女友,要一辈子的。”

宋霖笑了,帮我整理头发,说:“傻瓜。”

第二天早上,我望着枕边沉睡的女人,一阵恍惚。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是李晓雅的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李晓雅的声音很沉重:“陈一凡,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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