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我给你打的十万块钱收到了吗?"电话那头,父亲沉默了一会儿。

"收到了,闺女,爸谢谢你。"我

听见他吸了一口烟,语气中带着某种我当时没能察觉的东西。

"爸,房子什么时候能建好?"

"快了快了,你放心。"那时的我哪里知道。

多年后回村的那一天,推开家门的瞬间,我的世界会彻底崩塌。

父亲找我要十万建房,我贷款借了三万,多年后回村一进家门我傻了

01

我叫苏明娟,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名平面设计师。

父亲的那通电话是在八年前打来的,那时我刚从省城的一家小广告公司离职,自己接了几个私活,小日子虽然过得不富裕,但至少能养活自己。

那是初春的一个晚上,我正伏在电脑前修改一个客户不断挑剔的设计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是老家的号码,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父

母很少给我打电话,每次打来不是为了问候,就是为了钱。

"喂,爸?"

"明娟啊,在忙吗?"父亲的声音比我记忆中要苍老了许多,带着一种我不太熟悉的小心翼翼。

"没事,刚好告一段落。"我撒了个谎,手指还停留在键盘上。"您和妈还好吗?"

"都挺好的,就是..."父亲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就是家里的老房子不行了。"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去年冬天漏风,今年春雨一下就漏水,房梁也有点朽了。"父亲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你妈整天担心房子会塌,晚上都睡不好觉。"

"那修一修呢?"我问。

"修?哪是修的问题啊。"父亲叹息道,"这房子都快五十年了,当年你爷爷盖的,地基都不牢了。我找了村里的老师傅看过,他说与其修不如重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能听见父亲吸烟的声音。

"明娟啊,爸不想麻烦你的,知道你在城里不容易。可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哥那边刚结婚,手头紧,我和你妈这些年的积蓄也不多。"

我咬了咬嘴唇。

哥哥苏明山比我大两岁,在县城的一家建材市场打工,收入不高但也不算低。

去年结了婚,我因为工作繁忙,只是回去匆匆地吃了顿饭就离开了。

"盖房子要多少钱啊?"我问。

"我和村里人打听了,现在材料费人工费都涨了,最简单的砖混结构两层小楼,至少也得二十万。"父亲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希望,"我和你妈这些年攒了七八万,你哥能拿出两三万,就差十万左右了。"

我沉默了。十万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几乎是我一年的收入。

"明娟,你要是实在困难,也不要勉强。"父亲的语气软了下来,"大不了我们就先修一修,再住几年。"

"别,爸,我有钱,能给你们。"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凑这笔钱。

"真的?"父亲的声音一下子亮了起来,"那太好了!你妈会很高兴的。等房子盖好了,你回来也有个好地方住,不用再受委屈了。"

挂了电话,我盯着天花板发呆。

当时我的积蓄只有两万多一点,要凑齐十万只有一个办法——贷款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银行,申请了个人贷款八万元,连本带利需要还款十万左右。

审批下来后,我连同自己的两万积蓄,一共十万元,通过银行转账汇给了父亲。

"爸,钱我已经打过去了,您查收一下。"电话那头,父亲似乎有些惊讶于我这么快就筹到了钱。

"这么快?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我这几年在城里也存了一些,不够的部分和朋友借的,您放心用吧。"我没有提贷款的事,不想让父母担心。

"好好好,爸谢谢你!等房子盖好了,你一定要回来看看!"父亲的声音充满了激动,我似乎听到了他在电话那头拍手的声音。

挂了电话,我长舒一口气,心里既有帮助父母的欣慰,也有对未来几年紧绷生活的担忧。

八万元的贷款,分三年还清,每个月要还两千多。

这意味着我必须更加努力工作,可能要接更多的单子,生活上也要更加节省。

那个晚上,我对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始终无法让客户满意的设计稿,突然笑了。

我想起小时候家里的老房子,想起冬天冷得发抖的夜晚,想起夏天雨水顺着屋顶滴落在脸上的感觉。

父母年纪大了,能让他们住得舒适一些,吃点苦头又算什么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忙碌。

白天在一家新入职的设计公司上班,晚上和周末还要接私活。

有时候累得眼睛发花,手腕疼痛,但想到父母可能很快就会住上新房子,心里就充满了动力。

02

一个月过去了,我在休息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想问问房子的进展。

"喂,妈,我是明娟。"

"啊,明娟啊。"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吃饭了没?在城里吃的还习惯吗?"

"吃过了,挺好的。"我顿了顿,问道:"房子开工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母亲说:"开工了开工了,你爸正在忙呢,找了村里的几个老师傅,都是熟人,手艺靠得住。"

"那进展如何?地基打好了吗?"

"这个我不太懂,你爸说进展挺顺利的。"母亲的声音有些含糊,"你要不要和你爸说话?他刚出去了,晚点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不用了,我挺忙的,你们注意身体就好。"

挂了电话,我总觉得母亲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只当是她对建房的细节不够了解。

两个月后,我又忍不住打电话询问进展。

"爸,房子建得怎么样了?"

"啊,进行得挺顺利的。"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不过这事急不得,工程大,要慢慢来。"

"现在建到哪一步了?"我追问道。

父亲找我要十万建房,我贷款借了三万,多年后回村一进家门我傻了

"已经... 已经把地基打好了,开始砌墙了。"父亲的回答听起来有些迟疑,"你别担心,一切都在计划中。"

"那大概什么时候能完工啊?"

"这个说不准,可能要到明年春天吧。工人也不是天天来,材料有时候也要等。"

"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说。"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一丝不安,但又说服自己别多想。

建房子确实是个大工程,进度慢些也正常。

再说钱都已经汇过去了,父亲没有理由不建房子。

贷款的压力让我的生活变得拮据起来。

我不得不搬到一个更便宜的地方住,每天只吃两餐,能省则省。

以前周末会和朋友出去看场电影、吃顿好的,现在全都省了。

朋友们约我,我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推辞。

"明娟,你最近怎么老是没空啊?是不是谈恋爱了?"好友林小雨在电话里打趣道。

"哪有那闲工夫,是真的忙。"我笑着回答,没有提起贷款的事。

"那周末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好久没见了。"

"改天吧,我手上有个急单,周末要加班。"我再次推辞。

林小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明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没事,真的,就是工作忙了点。"我强作轻松地回答。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习惯了这种紧巴巴的生活。

每个月发了工资,先拿出一大部分还贷款,剩下的精打细算地用来维持基本生活。

有时候看到街上的人大包小包地购物,或者三五成群地进入餐厅,心里会有一丝羡慕,但很快就被我压下去了。

半年后的一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老家同村的李婶发来的。

"明娟啊,听说你哥要结婚了,你爸妈忙着给他准备新房,你知道吗?"

我愣住了。哥哥不是去年就结婚了吗?为什么还要准备新房?而且父亲不是说在用我寄去的钱建房子吗?

我立刻回拨过去:"李婶,您好,我是明娟。您刚才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哎呀,明娟啊,"李婶的声音充满了热情,"你不知道啊?你哥的婚礼定在今年秋天了,你爸这段时间东奔西走的,张罗着给你哥盖新房呢。"

"可是...我哥去年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我困惑地问。

"哪有啊,去年只是订婚。"李婶笑道,"你爸说要等新房子盖好了才办婚礼,这不是忙着呢嘛。"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李婶,您知道我爸在哪盖新房子吗?就是原来的老宅翻新,还是在别的地方另起炉灶?"

"就在你们原来的宅基地上啊,把老房子拆了,重新盖的。已经开始砌墙了,听说要盖两层小楼,还挺气派的。"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沿,感觉一阵眩晕。

所以父亲确实在建房子,但不是为了改善他和母亲的居住条件,而是为了给哥哥准备婚房?

我试图说服自己也许是李婶搞错了,或者父亲的计划是盖好房子后,一楼给他和母亲住,二楼给哥哥一家住。

这样也说得通,毕竟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也很正常。

03

但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我决定再次给家里打电话,旁敲侧击地了解情况。

"妈,我是明娟。"

"明娟啊,有什么事吗?"母亲的声音依然温和,但似乎有些紧张。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您和爸最近怎么样,房子建得如何了。"

"挺好的,你爸身体没问题,就是整天忙着房子的事。"

"房子进展顺利吗?我听说都开始砌墙了?"

"是啊,已经砌到一半了。"母亲停顿了一下,"你爸说年底前应该能完工。"

"妈,我听村里人说,这房子是给哥哥结婚用的,是这样吗?"我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能听到母亲急促的呼吸声。

"这个...你还是和你爸聊吧,他比较清楚。"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你爸现在不在家,晚点回来了让他给你回电话。"

"好吧,那他回来了请让他给我打电话。"我强忍着情绪说道。

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七上八下。

母亲的反应基本上证实了李婶的说法。

如果房子真的是按父亲说的那样,为了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而建的,母亲不会支支吾吾,更不会把问题推给父亲回答。

等了一整天,父亲都没有回电话。第二天,我直接拨打了他的手机。

"爸,是我,明娟。"

"啊,明娟啊,有事吗?"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然。

"爸,我听说房子是给哥哥结婚用的,是真的吗?"我单刀直入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父亲叹了口气:"谁告诉你的?"

"村里人说的。爸,您当初不是说房子是因为老了,漏风漏雨,所以要重建吗?"

"是啊,房子确实老了,不能住了。"父亲的声音变得有些强硬,"但你哥也要成家立业,总不能结了婚没地方住吧?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对?"

"可您当时跟我说,是想让您和妈住得舒服一点,让我回家也有个好地方住..."

"这不冲突啊,"父亲打断我,"房子盖好了,一家人都能住得舒服。你哥结婚后,我和你妈住一楼,他们住二楼,到时候你回来也有房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表面上看,父亲的解释并没有错,但我总觉得被欺骗了。
当初如果他直接说是要给哥哥盖婚房,我会是什么反应?

父亲找我要十万建房,我贷款借了三万,多年后回村一进家门我傻了

我可能也会资助一部分,但肯定不会贷款拿出十万,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如此拮据。

"爸,那房子什么时候能建好?"我勉强问道。

"如果一切顺利,秋天就能完工。你哥的婚礼定在十月底,到时候你一定要回来参加。"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长叹一口气。事已至此,钱已经给了,房子也在建,我又能怎么样呢?

只希望父亲说的是真的,新房子建好后,确实是一家人共住,而不是完全为了哥哥。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我依旧每天忙碌工作,准时还贷款,生活虽然紧张但也算有条不紊。

只是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会忍不住想:如果我是儿子而不是女儿,父亲会这样对我吗?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年。

这期间,我只在哥哥结婚时回过一次老家。

因为工作紧张,我只待了两天就匆匆离开了。

当时新房子刚刚完工,确实如父亲所说,一楼给他和母亲住,二楼给哥哥和嫂子住。

房子看起来不错,虽然不算豪华,但在农村绝对是个体面的住所。

我那次回去,和家人的交流并不多。

父亲忙着张罗婚事,母亲在厨房里帮忙,哥哥和一大帮朋友在一起喝酒闹洞房,似乎没人特别在意我的存在。

我给哥哥包了一个两千元的红包,已经是我当时能拿出的最大数额了,但在众多亲戚朋友动辄五千上万的红包面前,显得有些寒酸。

不过那时候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些。

毕竟房子确实建好了,父母有了更好的住所,我也算完成了一个女儿的责任。

虽然过程中有些不愉快,但结果还不算太糟。

贷款终于在去年还清了。我的事业也渐渐有了起色,从打工者变成了一个小工作室的合伙人,收入比以前稳定多了。每个月不再为还贷发愁,生活质量也有了明显提升。

因为一直忙于工作,这几年我很少与家里联系,每年春节会打个电话问候,偶尔会给父母寄一些钱和礼物,但没有再回老家。

父母也很少主动联系我,每次通话都是简短的寒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去年年底,我和林小雨一起创办了自己的设计公司,业务慢慢开始起步,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正当我打算专注事业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打断了我的计划。

"明娟,你爸住院了。"母亲在电话里声音颤抖地说。

"怎么回事?严重吗?"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前两天突然胸口疼,送到县医院一查,说是心脏出了问题,需要做手术。"

"需要多少钱?我这就给你们打过去。"我立刻说道。

"医生说至少要十万..."母亲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没有犹豫:"好,我马上安排,您别担心。"

挂了电话,我立刻联系银行转账。

虽然这些年我和父亲的关系有些疏远,但毕竟是我的父亲,他有困难,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04

  1. 我把十万元转给了母亲,并且告诉她如果不够,还可以再支援。

母亲在电话里哭了,说我是个好女儿,说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补偿我。

我安慰她不要多想,安心照顾好父亲就行。

其实我本来打算过完年再回老家看看,但父亲生病的消息让我决定提前回去。

毕竟钱可以再赚,但亲情一旦失去就无法挽回。

于是在春节前两周,我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乡的列车。

火车摇摇晃晃,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变成了田野村庄。

随着列车的前进,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距离上次回家已经过去了五年,不知道家乡变了多少,父母老了多少,哥哥一家过得怎么样。

到了县城已经是下午,我打车直接去了县医院。

"您好,请问心内科在哪个病区?"我在导诊台询问。

"心内科在住院部五楼。"护士回答道。

我乘电梯上了五楼,询问了值班护士苏明山父亲的病房号。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叫苏明山的病人。"护士翻看着登记簿说。

"不是苏明山,是他的父亲,苏大海。"我解释道。

父亲找我要十万建房,我贷款借了三万,多年后回村一进家门我傻了

护士又查了一遍名单,摇了摇头:"也没有叫苏大海的病人。您确定是在我们医院吗?"

我愣住了,连忙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妈,我到县医院了,但护士说没有爸的记录。他是在这个医院住院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传来母亲有些慌乱的声音:"明娟,你回来了啊?你爸...你爸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这么快就好了?"我有些惊讶。

"是啊,医生说情况不是很严重,吃药调理就可以了,不用手术。"母亲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回来了?"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我犹豫了一下,"那我现在回老家吧,晚上就能到。"

"好...好的,我这就告诉你爸,他会很高兴的。"

挂了电话,我站在医院走廊里,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父亲的病情怎么会突然好转?前几天还说需要手术,现在却说只要吃药就行了?

而且母亲的反应也很奇怪,听到我回来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反而有些慌张。

但我很快就说服自己别多想。也许医院最初的诊断有误,或者父亲的情况确实有了好转。不管怎样,他不用动手术总是好事。

我坐上去往老家的长途汽车,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万千。

这么多年过去了,家乡会有什么变化?那栋房子住了这么多年,是否还如当初那般体面?哥哥和嫂子有了孩子吗?

汽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村口。我拖着行李箱,沿着熟悉又陌生的乡间小路走去。

村里比我记忆中现代化了不少,柏油路铺到了家家户户门口,不少人家都换上了新式铝合金门窗,还有一些房子装上了太阳能热水器。

走到村中央,我远远地看到了我家的房子,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栋简单的两层小楼了。

眼前的建筑至少有三层高,外墙贴着光亮的瓷砖,大门是气派的铁艺大门,院子里还停着一辆小轿车。

整栋房子在一众农村民居中显得格外突出,像是一座小型别墅。

我站在村口,疑惑不解。这五年间,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父亲和母亲的退休金加起来也不过每月几千元,哥哥在建材市场的工作也不是什么高薪职业,怎么会有钱把房子扩建得如此豪华?难道是哥哥这些年发了财?

带着满腹疑惑,我加快脚步走向家门。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从院子里跑出来,见到我愣了一下,然后转身跑回去大喊:"奶奶,有个阿姨来了!"

没多久,母亲出现在门口,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勉强挤出笑容:"明娟,你来了。"

我走上前去,想给母亲一个拥抱,但她似乎有些局促,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妈,这是我侄子吧?上次我回来他还没出生呢。"我看着那个躲在母亲身后的小男孩说。

"是啊,叫小宝,今年七岁了。"母亲的语气有些不自然,"进来吧,你爸在屋里呢。"

我跟着母亲进了院子,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焕然一新的家。

院子里铺着石板路,种着几棵观赏性的小树和花草,墙角还有个小型假山喷泉。

房子的一楼大厅装修得非常气派,大理石地面,实木家具,墙上挂着一台巨大的液晶电视。

我有些恍惚,这真的是我家吗?是我记忆中那个简陋的农村小院吗?

"爸呢?他身体好些了吗?"我问道。

"在楼上休息呢,你别急,先坐一会儿。"母亲指着沙发说,"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了,我先去看看爸吧。"

我径直走向楼梯,母亲欲言又止,但没有阻拦我。楼梯也是大理石的,扶手是精致的雕花铁艺,比我记忆中的简易水泥楼梯豪华太多了。

二楼的装修比一楼更加奢华。

地面铺着进口地板,墙上挂着油画,走廊尽头是一扇雕花的实木门,看起来像是主卧室。

05

我正要推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确定钱够用吗?我看店面的位置不错,要是错过就可惜了。"

紧接着是父亲的声音:"放心吧,明娟那边已经打过十万了,再加上咱们积蓄,足够付首付了。"

"可你跟人家说是生病要做手术..."

"这不是一样吗?反正钱都是用在家里人身上。小山做生意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我站在门外,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所以父亲根本没病,所谓的住院手术都是骗局,目的是骗我的钱给哥哥做生意?

我猛地推开门,屋内的两人顿时呆住了。

父亲坐在床边,看起来精神矍铄,哪有半点病容。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应该是我嫂子,手里拿着一叠房产资料。

"爸,您的病好得真快啊。"我冷冷地说。

"明...明娟?"父亲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了吗,要来看您。"我看了一眼嫂子手中的资料,"看来您身体好得很,都能操心买店面的事了。"

屋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嫂子手忙脚乱地将资料塞进包里,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明娟啊,你回来了,正好,一家人好久没聚了。"

"别装了。"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都听见了,什么病,什么手术,全是骗局。"

父亲的脸色由白转红,他咳嗽了两声,似乎在酝酿说辞:"明娟,你别误会,这事说来话长…"

"够了!"我几乎是喊了出来,多年来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八年前您说要盖房子,我贷款给您十万;现在您又说要做手术,我又给您十万。您心里有我这个女儿吗?还是我在您眼里只是台提款机?"

"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的声音也提高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给家里做点贡献怎么了?这两套房子,将来还不是你的?"

父亲找我要十万建房,我贷款借了三万,多年后回村一进家门我傻了

"我的?"我苦笑一声,环顾着这豪华的房间,"这房子明明是您给哥哥盖的婚房,又什么时候是我的了?"

"你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将来房子当然是给你哥的!"父亲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但已经晚了。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原来在父亲心中,我从来就不属于这个家,只因为我是个女儿。

"明娟,别听你爸瞎说。"母亲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上带着焦虑,"这房子是一家人的,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住。"

"妈,您就别骗我了。"我看着母亲满是皱纹的脸,心里既痛又麻木,"一套房子已经给了哥哥,现在又要买店面给他做生意,用的还是骗我的钱。我在这个家的地位,您心里没点数吗?"

母亲低下头,没有回答。我知道她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愿明说罢了。

就在这时,哥哥苏明山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就听说我回来了,匆匆上楼。

"妹子,你回来了!"他一脸热情地走进房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我冷冷地看着他:"哥,你知道爸妈骗我钱给你买店面的事吗?"

苏明山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什么买店面?爸不是生病了吗?"

"装模作样!"我怒极反笑,"你们一家子都是戏精啊。我已经听到爸和嫂子的对话了,说什么用我的钱付店面首付。"

苏明山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一脸尴尬,知道瞒不住了,便换了副嘴脸:"那又怎么样?我是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做点生意怎么了?再说了,爸生病是真的,只是没有严重到需要手术的地步。"

"所以就骗我的钱?"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这些年,你从家里拿走了多少钱?"

"没多少,不就是盖房子用了点,现在开店还要用点。"苏明山满不在乎地说,"你一个女孩子,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不如拿来帮衬家里。将来你要是混不下去了,我不会不管你的。"

我望着眼前的一家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父母的幸福而努力,原来只是在被利用,被欺骗。

"这几天你就在家住下吧,好好休息。"母亲试图缓和气氛,"我去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不必了。"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我今天就走。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别闹了!"父亲拍着床沿,"大过年的,说这种话多不吉利。"

"我没闹,我是认真的。"我看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二十万,就当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尽孝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们的女儿。"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母亲急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钱的事好商量,你别说气话。"

我苦笑着摇摇头:"妈,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终于看清楚了。在你们眼里,我从来就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外人。"

"胡说!"父亲怒喝道,"我们怎么就把你当外人了?不是一直把你当女儿吗?"

"是啊,当女儿,"我冷冷地说,"所以女儿就该无条件付出,就该被骗,就该默默接受不公。对吗?"

父亲被我顶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06

"明娟,你别任性。"哥哥苏明山皱着眉头说,"爸妈年纪大了,以后还指望你照顾呢。"

"照顾?"我嗤笑一声,"这几年你都拿走了什么?两套房子,一辆车,现在还要一个店面。而我,贷款还了三年,省吃俭用,就为了给父母一个安稳的晚年,结果换来的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你…"苏明山还想辩解,却被我打断。

"哥,你有脸说我任性?你有想过爸妈的养老问题吗?有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只想着自己的好处,从来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苏明山被我说得脸色铁青,但又无力反驳,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行了行了,别吵了。"父亲挥挥手,想要终止这场争执,"明娟,钱的事我们以后再商量。你先消消气,下楼吃饭吧。"

我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二十万。你们拿去养老吧。从今天起,我跟这个家再无瓜葛。"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母亲急忙拉住我的手:"明娟,别这样,妈求你了!"

我轻轻挣脱母亲的手:"妈,我不怪您。我只是太累了,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就是钱的事吗?至于要断绝关系?"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爸,不是钱的问题。是信任,是亲情。您永远不会明白,被最亲的人欺骗是什么感受。"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径直走出了这个我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身后传来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咒骂,但我已经没有回头的勇气。

走出院子,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父亲找我要十万建房,我贷款借了三万,多年后回村一进家门我傻了

村口的路灯亮起,照在我脸上,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流满面颊。

我擦了擦眼泪,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向村口。

"姑姑!姑姑等等!"

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呼唤,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叫小宝的侄子,正气喘吁吁地跑来。

"姑姑,你别走。"小宝拉着我的衣角,仰着小脸看我,"我还没跟你好好认识呢。"

我蹲下身,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小宝,姑姑有事,要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好吗?"

"可是爷爷说你不会再回来了。"小宝天真地说,"他说你不要我们了。"

我心头一酸,却不知该如何向一个孩子解释这复杂的成人世界。

"小宝,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是姑姑最疼爱的侄子。"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好听话,长大要做个正直的人,不要学大人们撒谎骗人,知道吗?"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他的口袋:"这是姑姑给你的新年礼物,自己收好。"

说完,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村口等候的出租车。

离开时,我没有回头看那栋房子,也没有回头看追出来的母亲。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和过去彻底决裂了。

回到城里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家人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换了新的手机号码。我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不再被原生家庭的阴影所困扰。

07

最初的几个月很艰难。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小时候的一些温馨片段,会想起母亲的笑容,会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太过决绝。

但每当这时,我就会提醒自己那些欺骗和伤害,提醒自己作为女儿的不公待遇。

林小雨是我唯一的倾诉对象。在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气得直跺脚:"你爸也太过分了!连亲生女儿都骗!"

"可能在他们眼里,女儿注定是要嫁出去的,所以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家人吧。"我苦笑道。

"那你就更应该为自己活了!"林小雨坚定地说,"明娟,既然他们不珍惜你,你就更要好好珍惜自己!"

她的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力量。是啊,既然原生家庭无法给我温暖和认同,那我就为自己创造新的生活,新的家。

我和林小雨的设计公司慢慢走上正轨,业务范围从平面设计扩展到了品牌策划和商业空间设计。我们接到了几个大客户,公司规模也从最初的两个人扩展到了十几个人的团队。

三年后,我攒够了首付,在城市的郊区买了一套小公寓。

虽然不大,只有七十平米,但干净整洁,阳光充足,最重要的是,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家,没有欺骗,没有伤害,只有平静和安宁。

入住的第一天晚上,我坐在新家的阳台上,看着城市的灯火,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这些年的挣扎和付出,终于有了实实在在的回报。

林小雨送了我一盆绿植作为乔迁之喜:"这是常青藤,生命力顽强,像你一样。"

我笑着接过,放在阳台最显眼的位置:"谢谢你,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

"说什么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林小雨拍拍我的肩膀,"对了,上周有个客户问我,能不能帮他女儿设计一个童装品牌的logo,我看了他女儿的照片,特别可爱,你要不要接这个单子?"

"当然好啊。"我点点头,"把资料发我邮箱吧。"

生活就这样平静地继续着。我的设计事业越来越好,交到了新的朋友,甚至开始了一段稳定的恋爱关系。

偶尔,我也会想起老家的事,想起父母和哥哥,但那种痛已经变得淡漠,就像一道早已结痂的伤疤,不再鲜血淋漓。

直到昨天,我收到一条短信,是从老家发来的,署名是李婶。

"明娟啊,你还好吗?村里人都很想你。你爸前段时间住院了,这次是真的,做了心脏搭桥手术。你哥那个店面也黄了,欠了不少债。你妈整天以泪洗面,盼着你回家看看。"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各种情绪在心头翻涌。是该原谅他们吗?还是继续保持距离?我不知道。

父亲找我要十万建房,我贷款借了三万,多年后回村一进家门我傻了

坐在阳台上,看着那盆已经爬满墙的常青藤,我陷入了沉思。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生活仍在继续。我想起了那个天真的侄子,想起了母亲苍老的脸庞,想起了父亲骗我时复杂的表情。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恨他们,但我确定的是,我已经不再需要他们的认可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这些年,我靠自己的努力,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家和事业,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或许有一天,我会回去看看,不是为了原谅,不是为了和解,只是为了告诉那个曾经渴望得到爱和认同的小女孩:你已经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你已经足够优秀,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

我拿起手机,给李婶回了一条信息:"谢谢关心,我很好。请代我问候村里的乡亲们。"

至于父母和哥哥,我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我终于明白,有些伤痕需要时间才能真正愈合,有些关系一旦破裂,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学会了爱自己,珍惜自己,为自己而活。这可能是我从那个充满欺骗的家庭中得到的最宝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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