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解说《雍正王朝》第1期) 《雍正王朝》开篇场景,便是康熙四十六年震动朝野的黄河大水灾。 连日来的大雨,使得黄河水位暴涨,往年夏汛紧张的河南、山东地段,这次更是连着被洪水决开了十几道口子! 康熙一生致力于黄河水患治理,年年投入的财力、物力、人力不计其数,近些年水情稍有缓和。不想一场暴雨,竟使数十年的治河心血瞬间毁于一旦,两岸一下子冒出百万灾民,怎能不让身负江山社稷重担的万分焦虑! 因而,便有了乾清宫召见王公群臣,商讨赈济灾民的那一幕。
可是等来等去,偏偏不见太子胤礽和四阿哥胤禛的身影。胤禛只是个普通的阿哥,倒也罢了。但是胤礽作为太子储君,今天这个情形,是非要亲自在场不可的。 然而太子这头,正借着暴雨的掩护,在御花园假山的石洞里,与康熙的嫔妃郑春华搂在一块偷情呢! 即便是康熙屡屡派人来寻,盯梢把风的太监何柱儿一遍遍催促,太子也非得要完事之后,才急匆匆得赶往乾清宫大殿。
太子是储君、是大清朝将来的皇帝,康熙自然时时刻刻注重对他的培养。这次黄河大水,正是考察、锻炼太子应变灾害能力的绝佳机会。因此,康熙即便心里已经有了些思路,也还是想先听听太子的主意。 可太子呢?恐怕此刻还没从刚才的温柔乡里回过神来。康熙突然这么一问,顿时显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只吐出“应该马上救灾、马上修河堤”这样一句话。 救灾?修河堤?这谁不知道,还用你太子来说?堂堂储君面对灾情竟然毫无应对之策。
康熙的神情由焦虑转而失望,现在又多出了许多愤懑。乾清宫大殿的气氛立马尴尬了起来。 而八爷党呢?要的就是这份尴尬。一直沉默不语的八阿哥,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于是走上前头开始陈述起对水灾的看法。 八阿哥先是历数了一番康熙多年以来的治河成效,紧接着刻意乐观得估计灾害情况。最后拿出了一个从邻近省份调运粮米到灾区,再由国库拨款抢修受损河工这样一个看似双管齐下的方案。 一番话下来,八阿哥获得了满朝文武的一直赞赏,估计和康熙心里盘算的方案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对比之前太子的回答,更将两人的优劣情形暴露无遗。 可如果就这样觉得八阿哥的目的全在于此,那就真要把全部人都糊弄过去了。 八阿哥掌管户部,此次赈灾又必然要动用各地储粮和国库存银。他无限缩小灾情,又不在方案中详细表明赈灾需要的储粮数和存银量,难道是要掩盖什么秘密?
果不其然,“揭老底”的人来了。 姗姗来迟的四阿哥胤禛,给康熙和大殿上的所有人带来了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朝廷已经没粮没钱了! 邻近黄泛区几个省份,直隶、两江、湖广和四川的存粮,早在三年前的那次黄河水灾中就已被调拨一空,时隔三年仍未恢复元气,根本拿不出粮食调往灾区。 再来看国库里的存银,根据胤禛来之前在户部的审核盘查,除去朝廷日常必要的开支,目前所能调动的不足50万两。核算赈灾所需款项,粗略估计缺银也在200万两以上。
明白了吧!这些钱都去哪里了?都让大大小小的官员,从国库里借走了,而且一借就是好多年不还。你掌管户部的八阿哥会没有责任?八贤王,“八贤王”,还不是用国库里的钱从朝廷百官那里买来的“口碑”。 听完胤禛的汇报,康熙再也坐不住了。想想这些年,自己把朝廷的政务分给太子的众阿哥来打理,本来打算节节劳、卸下一些担子。不料,被这场黄河大水一冲,竟然暴露出了这样严重的问题。其它还捂在那里的部分,还不定是什么糟糕的情况呢?
但康熙毕竟是成熟的政治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康熙十分明白当下的轻重缓急,并不是全面盘查这些年积压的问题,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江南赈灾的燃眉之急。
于是,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的江南筹款之行,就这样匆匆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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