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学会:一群“毛头小子”的大事与小愿
你觉得历史故事离咱们的生活远吗?其实,那些推动大时代浪潮的人物,年轻时也都是些会失眠、会琢磨人生的“毛头小子”。家里嫌他不务正业,全社会都不安生,可他们偏偏信着自己那口气——“就得闹点动静”。可是你说,他们凭啥?凭毅力,凭天赋?还是凭一股预感:自己和大伙儿的命,都窝在一场不得不变的苦里。
说起一百多年前的那个春天,毛泽东、蔡和森几个年轻人,沿着湘江边散步夜聊,长天微澜,脚下水声不紧不慢。那时他们自己大概还没觉出,这群“知心同好”的时常聚谈,竟真能给后来的中国种下劲草深根。新民学会,其实就是这么“嘀咕”出来的。
可事情往回倒个七八年,画风却完全不一样。1910年,长沙乡下,毛泽东还是个刚刚熬出了私塾的农村孩子。你想,那时家里人让他去学点什么?大概还琢磨着将来考个“拔贡”,图个饱饭穿衣。可小毛同学不光是不愿走祖辈老路,更隐隐觉得,世界那头总有点啥事,是值得亲自去碰一碰的。于是背上几件单衣,折腾了好几天,挤进了湘乡的高等小学。新世界,真的是“新”——城里的灯比乡下亮,书的墨香比土腥气更难忘。可这孩子到底是觉着,自己的脚步还没走够。
这一年未过完呢,他又一头扎进省城的驻省中学。说是上学,其实心里早有点别的“活计”盘算着。激情、闹腾、争论,这才是他心里的那一腔热血该有的用法。试着参军,后来退了;进老省高等学堂,又觉得没劲;被“省立图书馆半自修”那么一搁,倒是咬咬牙在冷板凳上耗出半个春秋。有时我都忍不住想,假若当年家里多催了几句,说不定毛泽东一腔热情早被生活熬稀了。
还好,天时地利人和没让他错过。1913年,他进了有点号召力的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师范学校其实在当时跟今天可不太一样,更多的是给想“折腾点事”的青年开个方便之门。那会儿的青涩师生,大约也想不到:这些聚在一屋的毛头小子,以后居然真能折腾出那么大动静。
学校里遇着的人,本事都不小。老师认真到近乎苛刻,杨昌济本事大,观点多,一句话能拐出好几个层次。校友里蔡和森这小伙子,两眼能蹦火星,讨论起问题来三天两夜不落下风。说他们意气风发,真不夸张。他们的熬夜、讨论,或许不过是想把身边的破事想明白——家国天下,自己要哪一块?
那时候距离“五四”,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整个中国正是热锅上的蚂蚁,旧秩序塌得稀里哗啦了,军阀在省里横着走,老百姓命苦到不敢多想明天。湘江边、长沙城,青年一拥而上,杂志、社团、演说、罢课,一波接一波地轰起来。今天看这些,像是热血冲动,实际上每个人骨子里都有点“赌一把”的成分。这些热闹的夜谈、偷出来的报刊、剑拔弩张的课堂争论,都是搅动人的种子。怎么说好呢?如果没有年轻时这点“不服”,大概也就没了后来的认死理。
外头世界,比他们更热闹。俄国革命的枪声隔着半个地球都传进来了。北洋政府、袁世凯弄权、法国人卖烟卖铁,湖南城里的张敬尧修庙祭孔……旧世界的每个倒影,都是“没劲”的堆叠。大伙心里想着怎么破局,但办法不多、方向不明,“各路英雄都在招兵买马”,每个人趁乱摸着石头过河。
就这乱局里,毛泽东、蔡和森几个青年靠近些,倒真有点“魏晋风骨”的野味。他们讨论的内容,说白了,也分成自己和整个世界两块——“咱们要做个什么样的人?中国应往哪条路走?”有人主张渐进,有人主张激进,嘴皮子厉害,脑子跟得更快。一场场辩论,没人记得到底做了几顿夜宵,也没人计较过到底哪句丢了面子。
1918年春天,岳麓山下,蔡和森家里。是个阴晴不定的下午,这不重要。十三个人聚在一起,桌上是手抄的杂志,地上落着去年留下的脚印,气氛说不上多激烈,可谁都晓得:以后要是不“搞点事情”,日子大概总得这么无趣地混下去。会章是毛泽东和邹彝鼎琢磨着写的,话没多讲,意思倒是干脆——“咱们不是光读书的,是要真去改造点什么、掀点浪的。”
新民学会,这名字一下子就定了。大伙儿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心底有点热乎劲,青春岁月里最好的“入伙仪式”,恐怕不过如此。
毛泽东后来带着大伙,讨论会越开越多,苦大仇深、天南地北,每隔几周都得“掰扯”一会儿。湖南本地?法国去!干脆一批人自己筹钱出国,蔡和森、萧子升这些,背着小皮箱跑去巴黎。说好听是留学,真干起来,常常饿着肚子,还得琢磨怎么翻译《共产党宣言》、怎么回信给国内的毛校长。他们在异国他乡,对着巴黎的灰天冷雨写信,劝毛泽东和“家里头”的同学:这路不能停、不能慢。
毛留在国内,整天琢磨怎么让思想真正“落地”。图书馆、街头、小饭馆,都成了议政的场子。五四闹起来,毛泽东编《湘江评论》,主张说白点就是一句:“咱这日子还想照这样过?”他写那些“吃饭问题最大”,不是瞎喊,其实是摸准了一根死筋——老百姓到底是没饭吃才会生气,才会愿意跟你拼一把天下。
我现在想起那句“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真是非得逼到这么个份上,才配得上“主义”这个词。当时也不是没有人反对,新思想刺激得老先生们睡不着觉,可换成毛泽东他们,也顾不得太多人的看法了。况且他心底大概在想:等大伙真吃饱了、站直了腰,这革命的动力自然就再没人能收住。
新民学会成了湘籍青年的聚集地,但在湖南这地方,那更多只是年轻人拼命找方向的试验田。其实他们谁也不敢保证,这条路一定对。他们只是觉得,撞了南墙,最好还是再多撞两次。可奇妙的是,多撞几下,他们就聚出一撮火苗。青年军去法国,一部分人坚持本土;国内搞运动、驱军阀,外头写信、谈主义,“革命这事,只能一轮一轮逼过来。”
最后,这群人里七十多人,后来一半成了共产党员。不是说他们多有预见性,而是在真正的变局前,谁都只能咬牙走着看。新民学会从一撮学生自发的夜谈会,慢慢酝酿出未来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的半壁江山。毛泽东、何叔衡、彭璜……这些名字后来响当当,可你要是穿越回那天,见他们围坐一圈甚至未必像“伟人”,不过是生猛小伙,不怕事、不怕苦。
偶尔我会陈年旧事里头胡思乱想:他们会不会也担心失败,会不会偶有情绪崩溃的深夜?但你看历史,凡是大事情,都是由一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最先闯出来的。新民学会后来淡出历史,像一枚过河的石子,但那种冲劲儿,倒一直没消失,只换了名字、穿了新衣罢了。
至于他们当初那些夜谈里的梦想,后来到底实现了多少?谁真能说准呢。可是你看现在偶有春风、或旧书谈笑,那些属于青年的躁动和真心,仿佛永远不会烂在历史的故纸堆里。大概有的人,一生都只是在寻找一句能让自己相信到底的“信”,不管年岁、地点,或是被谁误解、在哪里困顿。
新民学会,这群青年留下的未竟试验,后来竟成了大事的“引线”。命运啊,总是在某个不经意的下午被点燃,说破了,其实是在一张旧桌、一句大白话、一顿头脑风暴里,悄悄露出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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