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雍正王朝》中,雍正帝去世以后,从小跟随他的心腹大臣,也就是李卫,其结局如何呢?
确实,在剧中并没有明确交代李卫的结局,只演到弘历登基便停止了。但是,从剧中所体现出来的蛛丝马迹来分析,我们也能大概分析出李卫的结局。
其实,李卫的结局不会太好……
一、
李卫很幸运,原本是一个要饭花子,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老四胤禛,从此之后便官运畅通了。
其实当初跟李卫一起被老四胤禛赏识的,还有一个高福,人长得也好,还有文化,可惜因为中途的背叛,丧失了性命。
这一点上,李卫就靠谱多了,用一句老祖宗留下的话讲,叫“良禽择木而息”。当初老四胤禛在扬州赈灾的时候,身为叫花子的李卫就通过他们的衣着打扮,说话口音,动作表情判断,这就是自己的贵人。
于是李卫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抱着老四胤禛的大腿就不放,这一抱,还真让他得偿所愿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重要,而且老四胤禛尤其看重这一点,但凡李卫表现出一丝疑虑,他也走不到最后。
所以,李卫在获救之后,翠儿给他跟高福洗澡的时候,他就暗暗表明了决心:
“咱们算是遇上好人了,以后就是死也要报主子的恩啊!”
为了这句话,李卫确实苦苦坚守了一生,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动摇,有始有终,有头有尾。这也是在剧中,雍亲王府邸众多奴才中,包括大管家高毋庸在内,唯一一个笑着走到最后的人。
当然,这期间他也并非没有面临过杀机,比如万永当铺的事,他被老四胤禛撵走;比如他第一次进京,老四胤禛特意让他去枫晚亭见邬思道,中途路过高福的住处;比如处死年羹尧的时候,雍正帝特意点名让他去处理……等等。
二、
李卫最后一次出场,是在弘时派出杀手刺杀弘历失败之后,他一路护送弘历回了京城。
因为李卫知道太多秘密,又是雍正帝的心腹大臣,所以有时候雍正帝疑惑的时候,也会听听李卫的意见。就比如这一次弘历被暗杀,他心中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可是还是希望李卫能说出来,并给自己提点建议:
“狗儿,暗杀弘历的人是谁?你应该知道了,你说说朕该怎么办呢?”
其实这种皇室家务事,不应该让外臣知道,即使是李卫也不行。由于之前图里琛专门跑江苏去救弘历,李卫协助,他自然清楚雍正帝想问的是什么。
但是他不好回答,回答不处理弘时不行,一方面雍正帝怎么想的他捉摸不透,另一方面要是背弘历知道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回答处理弘时也不行,毕竟他是皇子,万一雍正帝跟康熙帝一样护犊子,自己小命休已:
“主子,什么事奴才都能替主子办,这事奴才我……没法说。”
虽然涉及到皇子的事情,李卫不敢参与,但是听雍正帝转移话题说,有个叫曾静的老是骂皇上,也让他很发愁,李卫当时就怒了:
“主子,您把这条疯狗交给奴才,我把他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
见雍正帝听到这话,心情略微好了一些,李卫还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处理意见:
“先帝爷千般都好,就是太宽容了!明明知道八爷他们使坏、使绊子,还要加封他们亲王贝勒,这不是,到您这里麻烦了,把这些难题都留给主子了!”
三、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李卫等于是参与到了皇室内部事务,再想脱身就难了。
当然,这次李卫跟雍正帝的会面,其实还透露出了很多问题。比如李卫一见到雍正帝,第一反应就是在不可思议的神态下满眼含泪,说着主子怎么瘦成这样了?
雍正帝抬眼看到李卫,也是满脸的怜爱,说李卫也瘦了好多,随后便问翠儿怎么样了,李卫回答了一句:
“翠儿也不太好!”
一个“也”字,就证明雍正帝说李卫变瘦了,并不是客气话,而是李卫真瘦了,并且身体也不太好。
事实上,在真实历史中,李卫确实因为身体原因而病故,是得了肝病。肝病,一般情况下若不是暴饮暴食,且酗酒,都是过度劳累所致。这也恰恰说明,为了推行雍正帝的新政,李卫也是夜以继日地工作,身体被压垮了。
所以历史上,雍正帝去世刚三年,李卫就跟随着他去了,算是英年早逝了。
在剧中的这一个细节也表明,李卫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再结合之前雍正帝微服私访到江苏时,李卫又要推行新政,又要跟文人们斗智斗勇,晚上还要去找小媚仙,身体想不垮,都难。
当然,身体的好坏怨不得别人,谁让自己不注重养生呢。况且这样的结局,也不能算是坏结局,病故嘛,又不是被官场整治,或者被问罪。
而真正影响到李卫结局好坏的,并非这个因素,关键还在于一个人的态度,而这个人就是继位的乾隆帝。
四、
李卫作为雍正帝的心腹,且支持弘历继位,按照这个推断的话,如果《雍正王朝》继续演下去,李卫仍然官运亨通,是这样吗?
其实抛开历史不谈,就按照剧中的剧情走势来看,李卫在乾隆朝,大概率混不好,且不会被重视,至少不会像雍正帝那样受重视。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一点,那就是对于雍正帝穷尽半生在全力推行的新政,弘历究竟是怎么看待的?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在剧中,是有多处体现的,比如刘墨林之死:
刘墨林是坚决站在雍正帝一边,并全力支持推行新政的,这也使得他在新进的那一批官员中脱颖而出,深受雍正帝信赖。后来雍正帝微服私访下江南,就是刘墨林陪同,这期间不仅视察了河南和江苏新政推行情况,还连带着决定了年羹尧的去留问题。
后来弘历去河南处理考生罢考事件,也是带着刘墨林一同前往,可以说,雍正帝是把刘墨林当成骨干在培养,专门用来辅佐弘历的。他的地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讲,在雍正帝的心目中跟李卫、田文镜相当。
正是因为刘墨林是推行新政的重要大臣,雍正帝才会在听了弘历汇报他的死太可惜时,不惜痛下杀心,要处死弘时:
“只是刘墨林可惜!”
但是,刘墨林的死,真的不能避免吗?还是说,他的死,其实另有隐情?
五、
在弘历向雍正帝汇报刘墨林之死的时候,面对雍正帝询问其有没有什么遗言时,弘历还说了这么一句话,而这句话就是破案的关键:
“没有,对了,儿臣曾听他说过,就是对不起苏舜卿!”
如果刘墨林临终前,对弘历说,自己对不起苏瞬卿,那也有情可原,毕竟自己活不了了,留下了新婚妻子,肯定对不起人家。可是弘历说的是,曾经听刘墨林说过,自己对不起苏瞬卿,那就有问题了。
因为弘时刺杀弘历这件事是很隐秘,又突然发生的事情,若是刘墨林能提前预知的话,也不会有图里琛千里迢迢前去救命了。显然刘墨林官运好好的,不可能突然就觉得自己大限将至,要对不起苏瞬卿了。
事实上,刘墨林在活着的时候,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苏瞬卿的事情。他答应娶她,宁可不当官了,宁可得罪家人,也要娶,甚至雍正帝特意为此销了延续了千年的贱籍制度。
一个妓女,能嫁给这么有才,又这么受朝廷重视,还如此爱自己的丈夫,怎么看都不像委屈的样子,自然也没有对不起这么一说。
末了,弘历又补上一句:
“儿臣有个请求……请皇阿玛赐苏舜卿一品诰命!刘墨林是因为儿臣才被歹人害死……”
只有刘墨林这种重量级大臣死了,才会让雍正帝心痛,才会让他痛下决心,决定除掉弘时。
六、
事实上刘墨林怎么死的,并没有人看到,李卫都说了:
“奴才们失职,那些逆贼,都被人杀了灭口了!”
也就是说,图里琛和李卫在赶到弘历面前之前,刺客们就被除掉了,而且一个不留。弘历的武艺还是可以的,当初跟康熙帝对打都不落下风的,还需要刘墨林前来挡箭吗?
那么刘墨林为什么必须得死呢?
除了上面那个理由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跟弘历的执政理念不同。还记得他们一起去河南处理考生罢考案吗,当时一进那个地界,弘历就对刘墨林说了:
“田文镜在这里推行新政,又做得过于操切,怎么能不受到人家的非议?”
表面上他是在质疑田文镜,其实他是在质疑雍正帝在此处推行的新政,也幸亏是田文镜在这里,换个别人根本就推行不下去。
弘历一方面在读书人面前表明态度,自己是支持你们的,是体谅你们的,但回到京城,在雍正帝面前马上又换了一个态度:
“让儿臣跟他们去斗,就算得罪了全天下的读书人……”
可是,真正得罪天下读书人的人是谁呢?
是刘墨林,还是雍正帝和弘历爷俩推出来挡箭的,让他出来面对清流派的提问:
“刘墨林,你刚从河南回来,你来回答他们的问话!”
刘墨林不管怎么回答,他都会站到清流派的对立面,他们不敢招惹弘历,总敢对付刘墨林吧?
七、
所以,刘墨林的下场很悲惨,他也去给李绂等清流派求情,人家其他官员都躲着他。等到李绂被贬为庶民之后,别人来送行都行,就是他刘墨林不行。
这其实就表明了弘历的态度,他即位后,不会再跟读书人为敌,甚至还会讨好他们。全力推行新政的刘墨林死了,田文镜又被弘历批评做事太过操切,那么同样在江苏推行新政,还跟读书人为敌的李卫能躲得掉吗?
别说李卫了,就算是弘历的老子雍正帝,他穷尽一生树了一个曾静的榜样,还弄了本《大义觉迷录》,让他去全国宣讲自己的功绩。结果乾隆帝即位首先干的一件事,就是弄死曾静,并马上禁止《大义觉迷录》的刊印和传播。
当初雍正帝跟着刘墨林去江苏微服私访的时候,卖字先生就评价过李卫,说他:
“只听说他是当今皇上在潜邸时的奴才,实在是太年轻了,斗大的字也不认识一担啊!”
意思就是说,这人完全凭借关系上台的,根本没文化,不配当官。而且,李卫跟文化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差,在大堂之上就有先生抨击李卫:
“鄙人写的句句是圣人之言,何谓不是人话也?”
所以李卫,怎么可能合乾隆帝的心意,毕竟他可是酷爱文学,据说其一生,一共写了四万多首诗,又怎么会瞧上不识字的李卫呢?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卫虽然合雍正帝的胃口,但不一定合乾隆帝的胃口。毕竟李卫自始至终都是在向雍正帝表忠心,并没有发现他跟弘历的感情有多深。
八、
当然,以上都是剧中的分析,真实历史上,李卫并非叫花子出身,而且他这个官也不是老四胤禛给的,他是在康熙朝捐了个官,并一路做到了一品大员。
在雍正朝李卫更加受重视,雍正帝还评价他:
“此筹是,览而不嘉悦者,除非呆皇帝也。此时,天下督抚与朕心关切者,鄂尔泰、田文镜、李卫三人耳。”
雍正帝去世后,李卫同样受乾隆帝重视,只不过他身体不好,在乾隆三年的时候因为旧疾复发,吐血而亡,享年五十二岁。
乾隆帝也很伤心,给其评语:
“李卫才猷干练,实心办事,宣力封疆,无少瞻顾,畿辅重地,正资料理……今闻溘逝,深为悼念。”
当然,历史不能假设,若是李卫没有这么年轻就去世,其结局如何,就难以预料了。
但就《雍正王朝》这部剧所表现的那样,李卫到乾隆朝,还真不一定会受重用。毕竟当初他跑进刑部大牢,脱掉官服痛揍曾静的时候,雍正帝是很欣慰的,同时也在骂在场的各位:
“作为刑部大臣,对于这种无君无父之人,居然没有半点愤慨之心,居然还围观取乐?”
这哪是在训大臣啊,明明是说给弘历听的,你看你这亲儿子还不如李卫这干儿子呢?
弘历也听出了弦外之音,赶紧向张廷玉下令:
“张中堂,把他们都给我革了!”
你觉得,他还会重用李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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