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英红曾自嘲:“我最惨喽,50多岁都还没结过婚。从小没有父亲可依靠,出道后更没仰仗过男人,这样的女人大概不招异性喜欢。” 但其实惠英红在年少的时候,就遇到过自己的真爱。

01最后一句“我爱你” 少年时惠英红在码头卖口香糖的时候,有一个十八九岁的英俊混血水兵,天天都会来惠英红的小摊前买口香糖。 “Iloveyou用中文如何说?” 她教他:“我爱你。”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用刚学会的广东话对她说:“我爱你,too。” 四十多年前的水兵的一句“我爱你”,是惠英红最难舍的记忆。 “我在40岁时还在想,如果那个水兵回来找我,我一定会哭着吻他并跟他再说一次‘我爱你’。如果他求婚,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02从乞丐到舞女 20世纪中叶,山东诸城有户大户人家,为满洲正黄旗叶赫那拉氏的后裔。 那时候,男主人带了足足七八箱的金条,领着老婆、孩子举家逃难到香港。 1960年,惠英红出生了,那时家道已经衰落,家里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妈妈爸爸带着几个侍妾跑到香港,随便掏块玉也卖几万元,早年在铜锣湾也有置业。我看过大姐和二姐的童年照,踏单车、戴珍珠的。我排第五,出世时,嗜赌成性的爸爸已经落魄不堪。” 惠英红三岁那年,夜里台风来袭,把他们家的木屋吹坏了。 爸爸、妈妈只能带着惠英红和妹妹住在楼梯底下,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为了生存,她们只能到湾仔要饭,吃饭店里吃剩的东西。 后来,母亲带着年仅3岁的惠英红和六妹到湾仔骆克道一带去叫卖赚钱。 小小的惠英红手里每天都会握着口香糖、扑克牌、筷子,和来往的人要钱。 “睡街上,没学上。每天在街上跑十几个小时。” 湾仔有个大戏院,门口贴着海报,常有明星出入。 每天在骆克道东奔西走的惠英红,那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明星。 惠英红13岁时,决定要为自己“拼一把”。 没有舞蹈基础的惠英红,每天要被老师训练好几个小时。但是惠英红很聪明,学得很快,不到两个月就可以上台表演了。 命运的改变,也许就在一瞬间。在夜总会舞蹈的惠英红,被张彻导演发现。

03“被打出来”武打明星 有一天,香港武侠片大导演张彻来吃饭,第一眼便看上了惠英红。 而真正让惠英红成为演员的却是当年张彻身边的动作导演刘家良。 刘家良要拍《烂头何》,让惠英红过来演个青楼女子。剧情需要女演员结结实实地挨打,之前的女演员怕疼跑回家了,这才轮到惠英红。 可惠英红偏吃得消,不就是挨打吗?惠英红在肚子上绑了一个枕头,男演员也毫不客气,上来就打四十多拳。 就这样,惠英红成为刘家良的的御用女打星。 邵氏有意签下惠英红,可给的钱远不如她当舞女赚得多。 那时惠英红的爸爸已经病的很严重了,妈妈不让她签。 不知为什么爸爸突然醒了,对惠英红说“不要怕,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我相信你,你去做”。 于是,惠英红瞒着妈妈偷偷签了约。 04拿命在拼的“打女”影后 1982年,香港举办了第一届金像奖,22岁惠英红凭借武侠电影《长辈》拿到了第一个影后。 这几乎奠定了惠英红当时功夫片一线女星的地位,那无疑是惠英红的“打女时代”。 可没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拼命换来的。 拍《八宝奇兵》时,有一个镜头要从16楼跳下来,替身死都不肯做。“不要耽误了,我自己上”。 下跳时,惠英红的身体擦到晒衣服的架子,碎片插进她的骨头,一直在流血。 她是真的在拿命再拼。在这些武打镜头拍摄的背后,是实打实的千疮百孔。 惠英红在拍武戏时,鼻子也受过伤,整个骨头歪掉了。 到现在为止,惠英红有很多动作都没人打破过记录。

05巅峰跌落,意图自杀 到了90年代,打打杀杀的镜头再也引不起观众兴趣,文艺片成为主流。 “那一刻所有原先向我敞开的大门都关上了。” 只有一些有过交情的导演还会邀请惠英红出演电影,但大多数都是配角。 惠英红的事业开始走下坡路,当时的她正值年轻气盛。 1988年,28岁的惠英红为了寻求机会,到巴黎拍摄了一套写真。 那时她正和一名富家公子拍拖,男友得知此事后当即对她说:“今天你不要来吃饭了。” 命运将惠英红从事业巅峰狠狠抛落,爱情也离她而去,她一下子被击垮了。 在那段日子里,惠英红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有时去朋友家打牌经常到清晨才回家。 坐在出租车上偶然从后视镜上瞥到自己的脸,惠英红会吓一跳,“黑黑的,完全认不出来是自己。” 有一天,惠英红越想越想不通,写下遗书,吞了30多颗安眠药自杀。 “我觉得为什么自己要生存?吃饭,不怎么爱吃;穿衣服,我又不爱逛街,最恨化妆……那为什么?我就吃了安眠药。” 幸亏抢救及时,当看到妈妈和妹妹哭变形的脸,惠英红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感觉,我必须好好活着! 06活成自己的“王” 她开始主动寻求各种演出机会,如刚入行的演员一样,一边在TVB拍电视剧,一边各电影里跑龙套。 “那几年配角的生涯,将身上所有的角磨得滑滑的。” 在登台领奖之前,她吃了镇静剂,还是难掩激动: “我把自己藏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办好。我连放弃自己的生命都试过,因为真的不知道自己将来怎么样。但我现在很有信心,我知道我是属于电影的。” 在惠英红重新回到观众视野的日子里,她包揽了各大奖项。这些荣誉并没有让她停下来,享受生活。 反而让她更加“拼”,因为她的心里还存留着曾经的恐惧。 “你害怕掉下来,因为你曾经掉下来,你知道掉下来有多痛苦。” 她不敢给自己放长假,不拍戏的时候,她待在家里躺着休息,什么都不干。 但是在家闲了几天,她就开始慌,“如果一个礼拜没人找我,我会疯掉,好像没有价值了。” 惠英红在参加《我就是演员之巅峰对决》时,腰伤复发也要继续排练,一遍遍的背普通话台词。 结束录制的第二天早上,她就坐早班飞机回到了香港。没歇几天,她又开始见导演,准备新戏。

惠英红的一生,跌宕起伏。她不是一个幸运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但是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因为她最终活成了自己 如同三毛所说的来生: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惠英红,你是自己人生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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