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证券简称为岩石股份的上海贵酒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贵酒”)以6.41元/股收盘,涨幅为0.79%,股价小幅增长却难掩资本市场颓势。据北京商报记者统计,2024年首个交易日至今日收盘,上海贵酒股价跌幅超六成,跌幅位列白酒股首位。与股价同样出现下跌的还有上海贵酒市值。从年初至7月19日,上海贵酒市值下跌达64.63%。股价、市值下跌的同时,上海贵酒业绩也并不理想。事实上,进入2024年,上海贵酒就陷入拖欠工资、司法纠纷、高管离职等问题漩涡。

业内人士表示,上海贵酒资本市场下滑,背后是产品定位过高、品牌聚焦不足、渠道建设存在一定滞后性。此外,上海贵酒涉足白酒行业,也并非出于长期发展实体经济考虑,而是为迎合市场热点在资本市场获利。

资本、业绩双降

七度更名、三度ST,如今上海贵酒在“蹭热度”的路上却遇到阻碍。经北京商报记者计算,今日收盘的6.41元/股,与年初首个交易日的18元/股开盘价格相比,上海贵酒股价跌幅超六成,跌幅达64.39%。

在资本市场持续走弱的同时,上海贵酒业绩也出现下滑。近日,上海贵酒发布2024年半年度业绩预亏公告显示,经财务部门初步测算,预计2024年半年度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为-8250万元至-5500万元,与上年同期的5351.26万元相比,将出现亏损。针对企业资本市场以及业绩的下滑,北京商报记者致电上海贵酒年报上所留电话的董秘及证券事务代表,截至发稿,电话依然为无法接通状态。对于业绩的下滑,上海贵酒业在公告中归咎于[杨志强1] 三个方面。首先是行业整体复苏未达预期,其次是资金压力较大,最后是未收到相关政府补助。

对于自身业绩下滑,上海贵酒在公告中指出,从2023年末开始,公司由于资金压力,未能及时兑付经销商返利返货、费投、市场活动费用,导致经销商关系受挫;同时,由于资金紧张情况未能得到有效改善,品牌投放和市场活动等广告宣传大幅减少,给公司的招商引商带来较大影响;上半年,受媒体负面报道、监管问询等因素影响,经销商对公司未来发展信心不足,对于补货、备货持更加审慎观望态度。此外,公司去年同期收到各类政府补助合计1674.41万元,而今年并未收到。

白酒营销专家蔡学飞表示,上海贵酒业绩下滑与企业自身产品定位过高、品牌聚焦不足、渠道建设存在一定滞后性有关,这些问题导致上海贵酒整体承压较大,阻碍了企业的正常发展。上海贵酒大多数产品都处于上市阶段,本身需要时间进行培育,再叠加上海贵酒较为复杂的司法纠纷以及负面信息等因素,干扰了企业运营以及产品招商与销售工作。

负面消息不断

7月,上海贵酒发布的《关于对上海贵酒股份有限公司2023年度财务报表出具保留意见审计报告的专项说明》公告显示,中兴财光华会计师事务所对公司出具的保留意见审计报告提到,基于谨慎性未确认疑似关联方交易金额6235.09万元,不能排除贵酒股份本期及前期可能存在类似情况。同月,上海贵酒发布公告称,因子公司贵州高酱酒业有限公司未依约支付工程款,上海贵酒在欠款内承担连带支付责任;4月,上海贵酒发布公告称,贵州贵酒集团有限公司以侵害商标权为由,起诉公司等五被告,合计索赔1亿元。

此外,上海贵酒还因拖欠工资、通过“招募员工”“带单入职”等方式促进销售等问题收到上交所问询。6月,上海贵酒针对上述问题回复上交所时,否认公司存在“招募员工”“带单入职”等方式促进销售的情形,并表示公司关联方中国贵酒所实施的“带单入职”不属于《劳动合同法》中禁止的情形。对于拖欠工资等问题,上海贵酒则表示,截至回复披露日,公司仍然存在拖欠员工工资、供应商货款及客户现金返利情况。

在企业负面消息不断的同时,上海贵酒高管也相继离职。今年6月、5月、3月,上海贵酒分别收到董秘胥驰骋,董事潘震,副总经理吴建诚、陈有为,总经理鄢克亚和董秘邹卫东的辞职报告。从公告来看,胥驰骋任职上海贵酒董秘尚不足3个月的时间就草草离职;上上任董秘邹卫东于2023年11月24日上任,距离辞职也才仅仅过去不到4个月的时间。

中国食品产业分析师朱丹蓬表示,对于上海贵酒而言,卖酒只是企业用金融手段和杠杆去进行的一个“活动”,其实就是想通过金融属性,增强企业整体的运营效率。

“砸钱”没能赚吆喝

与持续下滑的业绩不同,上海贵酒销售费用则是一路增长。财报数据显示,2023年上海贵酒销售费用达7.21亿元,占总营收的44.25%,相较于2022年同期的4.54亿元,同比增长58.98%。其中,推广宣传费由2022年的2.71亿元提升至4.72亿元。

据北京商报记者不完全统计,2023年,上海贵酒先后占位2023芒果TV《披荆斩棘3》、湖南卫视王牌综艺《你好,星期六》等综艺以及保利文化传播拍摄的纪录片《中国》。公开资料显示,上海贵酒真正开始转型为以白酒作为主营业务,仅有短短四五年时间。作为白酒行业新进公司,上海贵酒选择用“砸钱”营销的方式打开品牌知名度。

北京商报记者梳理部分体量在10亿—70亿元的多家酒企发现,上海贵酒销售费用占总营收比重位居前列。2023年,舍得酒业、迎驾贡酒、老白干酒、水井坊、金徽酒以及伊力特分别实现营业收入70.81亿元、67.2亿元、52.57亿元、49.53亿元、25.48亿元以及22.31亿元,销售费用分别为12.9亿元、5.81亿元、14.28亿元、13.08亿元、5.35亿元以及2.1亿元。经粗略计算,上述6家酒企销售费用分别占营收的18.22%、8.65%、27.16%、26.41%、21%以及9.41%,均低于上海贵酒的44.25%。

中国消费品营销专家肖竹青表示,白酒行业市场氛围逐渐向强势品牌集中,导致行业市场运营成本越来越高。同时,上海贵酒产品价格较高,缺乏公众认知以及心理价位预期。从运营模式来看,上海贵酒希望在资本市场获取短期盈利,这种短线操作的思想与白酒行业特点相违背。所以上海贵酒做短线炒作的行为,在白酒行业会逐渐边缘化。

北京商报记者 翟枫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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