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第一剩女”吕碧城,20岁时结识《大公报》老板英敛之,得到他的“特殊照顾”,成为报馆主笔。英敛之的妻子察觉到异常,扬言要离家而去,可丈夫仍对吕碧城殷勤照顾。几年后,吕碧城递上了辞职信。 其实,英敛之第一次见吕碧城时,他的妻子也在场。当时英敛之给出的理由是:吕碧城这个女子有才气,值得一见。 这倒是实话。那个年代,真正有才情的女子并不多见,吕碧城便是其中一个。作为报馆老板,英敛之自然想结识一下这位才女。 只是,妻子压根没想到,这个比自己丈夫小了16岁的女子,会对自己的婚姻构成威胁。 结识之后,英敛之不仅赏识吕碧城的才情,更被她的出众气质打动,生出钦慕之心。 在最初相识的短短3天里,英敛之就邀请吕碧城进出戏园、乘车同游,还买了书本、香水等送给她,请她到报馆工作。
英敛之对吕碧城这般体贴殷勤,旁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更别说他的妻子了。 吕碧城到报馆的第6天,英敛之的妻子和她闲谈了很久,之后便提出要离开家,到北京去读书。 据说,英敛之的妻子是因为吕碧城的文采风流而自惭形秽,想去读书增进自己的学识。 也有人认为,她是对丈夫对吕碧城的殷勤照顾吃醋了,一气之下欲离家而去。 不管怎么说,英敛之都没有收敛,依然对吕碧城照顾有加,还让她担任报馆的主笔。
吕碧城是磊落之人,不插足别人的婚姻。她只将英敛之视为事业上的恩人,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英敛之心里明白,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发乎情,止乎礼”。 不过,他没有因此停止对吕碧城的帮助,不仅对她力加提拔,还将她引荐给唐绍仪、严复、卢木斋等社会名流。 吕碧城后来跻身文坛创办女校,投身商界积累起富甲一方的财富……种种都离不开英敛之最初的帮助。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吕碧城居然跟英敛之这个大恩人闹掰了。 首先,他们对待革命的态度有冲突。 英敛之是满族正红旗,不赞成用暴力手段推翻清政府,而是希望通过温和渐进的改良方式,实行君主立宪。 吕碧城则对清政府毫无好感,相反,却对激进的革命党人抱有深厚的理解和同情。
其次,他们在对待袁世凯的态度上也有分歧。 英敛之与梁启超来往密切,戊戌变法失败后,英敛之也在清廷的缉拿名单上。因此,他对在戊戌政变中向荣禄告密的袁世凯深恶痛绝。 吕碧城则因为袁世凯的襄助女学之举,对他颇有好感,后来还出任袁的总统府秘书。 此外,吕碧城个性很强,极有主见,在工作中免不了和英敛之起争执。每次都言辞犀利,毫不避让。 久而久之,英敛之对她的态度,由最初的爱慕渐渐变为反感,在日记中说她“虚骄刻薄,态极可鄙”。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把他们本已不睦的关系,直接推向了破裂。 说起来,那不过是一件小事。起因是英敛之在《大公报》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师表有亏》的文章。 文章中,英敛之批评个别女教员打扮妖艳,不东不西,不中不外,有损于师德。 当时女教员寥寥无几,打扮妖艳更是屈指可数,吕碧城一看就认定英敛之是在讽刺她。 吕碧城比较新潮,又有钱,平时喜欢尝试奇装异服。此前英敛之曾当面提醒过她,但她不听劝。
她万万没想到,英敛之会在报纸上公开谈论这事,这让她气愤不已,随即在《津报》上发表文章,针锋相对地进行反击。 面对吕碧城的回击,英敛之的回应是:强词夺理,极为可笑。 几天后,吕碧城递上了辞职信。此后两人绝交。 一直到后来吕碧城的母亲去世,英敛之夫妇主动联系吕碧城,两人才和好。 裂痕可以修补,却无法复原。他们两人的关系,即使和好,也大不如前了。 很多人不理解,吕碧城仅仅因为一件小事跟恩师绝交,至于吗? 其实,这事放在吕碧城身上一点都不出奇,她的性子之强,令人瞠目结舌。 曾经,吕碧城也因为小事跟自己的二姐发生不快,无论旁人怎么劝说,她都不肯跟二姐和好。她甚至说:“不到黄泉毋相见也。” 因为一件小事,连自己的亲二姐都能老死不相往来,足见吕碧城的个性之强。 如此倔强不羁的女子,世间有什么样的男人能驾驭得了她呢?
对她倾心的男子并不少,除了英敛之,还有李鸿章的侄子李经羲曾热烈追求她,袁世凯的侄子袁克文也对她痴心一片……
但是吕碧城一一拒绝,选择终身不嫁,成为“民国第一剩女”。
她说:“生平可称许之男子不多,梁任公(梁启超)早有妻室,汪季新(汪精卫)年岁较轻,汪荣宝尚不错,亦已有偶……我之目的,不在资产及门第,而在于文学上之地位。因此难得相当伴侣。”
也是,这样一位才华横溢,骄傲倔强,又腰缠万贯的女子,能看得上的男子实属不多。纵然有,也早已娶妻。
就这样,吕碧城一直独自生活,直到61岁那年离开人世。
有人认为,没有爱情的吕碧城是可怜的。
然而,她虽然没有爱情,却一生辉煌,在文坛、政界、商界都混得风生水起,名誉地位都有了。积攒的偌大财富,也让她享有很高生活水准。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对吕碧城来说,比起嫁人,选择自在的独身生活或许更幸福。大家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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