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

1953年9月,林徽因拍下了生平最后一张工作照,它被张贴在《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二次代表大会在京代表报道表》上。如果不告诉大家这张照片就是民国女神林徽因,绝大多数人根本不敢相信。

照片拍摄时,林徽因虽然49岁,可面容憔悴,瘦到脱相,容貌大变,跟想象中的民国女神大相径庭,原因是她患上了肺结核,已经病入膏肓。长久以来,民众对林徽因充满了太多的误解,其实她是当之无愧的才女。

关于林徽因的贡献,突出表现在对中国古建筑文化的保护。在20世纪30年代,林徽因和梁思成夫妇用现代科学方法研究中国古建筑,短短几年间他们的足迹遍布全中国15个省、200多个县,实地勘察了2000余处古建筑。

林徽因和梁思成等人合影

据资料,林徽因单独或与梁思成合作发表了《论中国建筑之几个特征》、《平郊建筑杂录》、《晋汾古建筑调查纪略》等有关建筑的论文和调查报告,两人还留下大量测绘手稿,为后来者留下了珍贵的一手资料。

正是通过林徽因和梁思成的考察记录,使得一大批中国古建筑得到了全国人民的了解,并加以保护。比如赵州大石桥、应县木塔、五台山佛光寺等。那时很多地方交通不便,需要靠步行,加上林徽因早年患上了肺结核,而梁思成因为车祸左腿微跛脊柱重伤,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林徽因在考察古建筑的路上

1937年9月,因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梁思成和林徽因匆匆离开北平,他们将逃往西南。在离开北平前夕,两人前往协和医院进行了一次体检。体检结果很糟糕,梁思成被诊断患上颈椎软骨硬化和颈椎灰质化症,需要在衬衣里穿上一件金属背心,这样才能支撑上半身。

相比梁思成,林徽因的身体更糟糕,医生发现了她的肺部出现空洞。林徽因自己也感叹:“我的寿命是由天的了!”1940年,林徽因和梁思成历经艰辛来到四川宜宾附近的李庄,他们住在低矮破旧的农舍里,条件非常艰苦。

林徽因躺在病床上

就在李庄生活期间,梁思成着手《中国建筑史》的写作。因为薪水绝大多数都用于购买昂贵的姚明,加上抗战时物价疯涨,这让梁思成一家生活艰难。1941年春节前,林徽因因肺结核病复发,她连续高烧40度,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动弹。

当时李庄医疗条件极差,既没有抗生素类药物,也没有治疗肺部的特效药。有资料这样描述:“林徽因肺病愈发严重,经常大口大口地咯血。可她稍微好一点,就坐在床上翻阅各种资料典籍。一张小小的行军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中外文书籍,数以千计的照片、实测草图、数据、大量的文字记录。”

林徽因在记录数字

梁思成女儿梁再冰回忆时说:“妈妈身边没有任何医生或护理人员,当时11岁的我和8岁的弟弟太小,外婆年纪又太大,可怜的妈妈只能独自一人,苦苦挣扎……看到她一天比一天病得厉害,我那时真怕会失去妈妈,但又不能给她以任何实际的帮助。”

时间来到1945年,梁思成陪着林徽因前往重庆治病,被医生告知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们不知道那一刻林徽因是何种心情,她一定无比悲伤。次年,林徽因在给好友、美国驻华大使馆文化参赞费慰梅的信中写道:

“我们遍体鳞伤,经过惨痛的煎熬,使我们身上出现了或好或坏或别的什么新品质。我们不仅体验了生活,也受到了艰辛生活的考验。我们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但我们的信念如故。现在我们深信,生活中的苦与乐其实是一回事。”

林徽因和梁思成

1950年,林徽因已经来到了生命的尽头,梁思成也病得厉害,可两人还在为新中国做贡献,其中一项就是参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的设计。1955年4月1日6时20分,林徽因因病在北京病逝,享年51岁。

当时梁思成也生病住院,就住在林徽因的隔壁病房里。在林徽因病逝前一天,梁思成跟妻子见了最后一面。梁再冰回忆时说:

“护士把爹爹搀过来时,他坐在妈妈床前,拉着妈妈的手放声痛哭。我一生从没有见过爹爹流泪,此时见到他一边哭一边喃喃不断地说:‘受罪呀,徽,受罪呀,你真受罪呀!’”

林徽因墓地

林徽因病逝后,葬入了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林徽因的墓地是梁思成设计的,墓碑上写着“建筑师林徽因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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