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以步制骑,历代兵家莫不言“却月阵”,“却月阵”有何过人之处为后世所称道?他究竟是何种神兵利器能杀的骑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又为何倏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作者/明月秋风照当年 以2千步兵大破3万精锐骑兵的却月阵,历代兵家为何称神鬼莫测? 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农耕文明面对来无影去无踪的游牧民族骑兵攻击时,往往处于弱势防守颓势,中原农耕王朝在没有强大到以机动对抗机动的骑兵时,每次只能靠拒城而守或者修建长城的方式来抵御北方游牧骑兵的南下。 即便是秦朝的蒙恬和汉朝的卫青,当遭遇数倍于己的游牧骑兵也不得不采取武罡车阵开道,凌厉的密集箭雨策应的方式杀出一条条血路,而晋朝以前却几乎没有出现过以多兵种协同作战大范围杀伤骑兵的先例。直到行伍出身的传奇皇帝刘裕的登台,这种局面才被彻底打破。

庶族出身的刘裕家境极度贫寒,靠着他在北府军中平孙恩、灭卢循、破西蜀、定南燕等旷世奇功一路累积升迁至大将军,也正是由于他的个人行伍经历,使得他具备过人的战术水平和高超的战略眼光。 在他作战的戎马生涯中,水军和陆军步骑协同作战成为刘裕的主要军事指导思想,这在他灭亡后秦的战役中表现的尤为明显,特别是遭遇北魏骑兵的骚扰过程中,他巧妙的使出了这个重型杀手锏,杀的北魏骑兵尸山血海一溃千里。 那么说到以步制骑,历代兵家就不得不提刘裕的“却月阵”了。作为“却月阵”独享专利的发明者,刘裕在其军事生涯中也仅仅只使用过一次,而此后历代兵家则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更别谈以这种奇门遁甲式的惊天之作对抗骑兵了。 而400多年后的大宋朝第二位皇帝宋太宗赵光义,为了仿效刘裕的却月阵建立不世之功,竟一次性在战场上投入14万兵力搞了个令后世疯狂吐槽的平戎万全阵,结果好端端的大宋铁血男儿却被金戈铁马的契丹骑兵杀的尸横遍野。

按照使用规程说明书,却月阵整体构成其实是由水、步、车、骑多兵种混同作战的实战御敌系统。前期以少量骑兵和软弓小箭主动出击诱使敌人向己方发起猛烈攻击,排列在阵前的月牙形战车上的兵士待敌军靠近时改用强弓劲弩射杀敌人,当敌方骑兵完全抵近战车列阵后,位列于最前方的战车群起到削减骑兵冲锋攻势的同时,后翼枪矛手此时以长槊洞穿蚁行如山的敌军骑兵。 这就是历史上对却月阵具体操作步骤的描述,然而,却月阵的投入使用对地形条件也极为严苛,并且能否诱使敌军中计也是关键。 根据《宋书》记载,却月阵投入前必须选定沿河背水的平坦地势,战车须以河床为玄、车阵为弓摊摆于河道北岸,我方还需以艨艟巨舰封锁水面掌握绝对制水权。除此之外,列好却月阵后,还得诱使敌军骑兵向我方发起攻击,否则阵型威力再凶猛也只是原封不动的摆设而失去战术价值。

义熙十二年八月(公元416年),刘裕兵出五路溯流而上借道北魏攻打后秦,北魏不允,刘裕依旧按照预定计划沿黄河逆水北上,北魏皇帝拓拔嗣严令骑兵沿河监视,并不断袭扰杀伤河岸拉纤宋军,刘裕大怒遂就地摆设却月阵,并派出少量骑兵以软小细箭诱使敌军前来攻击,北魏大将军长孙嵩以3万铁骑对刘裕的2000人的却月阵发起猛烈的攻击,北府军以强弓硬弩还击,北魏骑兵多米诺骨牌般应声而倒,当北魏骑兵贴近却月阵阵前战车,藏匿于战车后的长槊手以长槊刺向敌军,史载敌人“鱼贯而穿”。 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北府军的长槊宛如羊肉串般将三、四名北魏骑兵身体洞串在了一起,再加上北府军在制作现场版羊肉串的过程中还携带使用了大铁锤,一根长朔洞穿敌人尸体后,北府军的长槊手继续用大铁锤敲打长槊,而后方奋勇向前的敌军骑兵在猛烈铁锤击打长槊的作用下,以至于“一时奔溃,死者相积”,整个黄河之水为之殷红。

正是由于刘裕抓住了北魏骑兵主帅轻敌的心理,在他以少量骑兵诱使敌军向却月阵发起猛攻后,却月阵才得以大显神威,而却月阵后方制水权的绝对控制既保证了阵型的后翼安全,也起到了及时接应却月阵内军士的作用。也就是说即便却月阵无法抵挡北魏重型装甲骑兵的强大冲击,凭借着“大舰重楼,高者十余丈”的艨艟巨舰,站在甲板上的水师弓箭手也能掩护河岸仓皇撤逃的己方士兵。 然而,却月阵这种以步制骑的特殊阵法在刘裕之后再也难觅踪影,究其原因除了主帅必须具备过硬的多兵种协统作战能力,却月阵对地形、水军、步兵和车战兵的综合素质要求也极为严苛,而敌方主帅的战略构想也得让他陷入破阵的思维,否则,一旦敌人骑兵绕开却月阵而另攻它处,却月阵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只是历史给予了刘裕遭遇试探性的北魏骑兵攻击的天赐良机,否则,两者相较鹿死谁手或尚未可知也。 参考资料:《宋书》、《南北朝史》、《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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